“深海巨妖!”水手長柳長風(fēng)勃然色變,露出謹慎的神情,因為就算是身為五元丹武圣的他,對付那玩意也未必敢說十拿九穩(wěn)。
緊接著,柳長風(fēng)跟顧俊雄彼此對視,不禁都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猶如在看著一具尸體。
深海巨妖鉆出海面后,暴躁咆哮著,對那種低智能怪物來說,任何的怒火都需要發(fā)泄,但海中已經(jīng)是沸水煮湯,蒸汽裊裊,因此它只能去找海上的玩具蹂躪,來解決掉淤積的暴怒。
一息后。
沒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海獸沖著神威號發(fā)出尖銳嘶吼,音波形成恐怖的氣浪,頓時向護罩碾來,只是一擊就掀起驚濤駭浪。但感謝出船廠前設(shè)置的煉器陣法,神威號固若金湯,沒有任何的沖擊。
但深海巨妖的露面只是序幕,緊接著,深海霸主的仆從們也是接二連三地現(xiàn)身,全都從巢穴中沖出來,圍剿在星海上浮游的眾多仙艦。
整整有三艘武圣級樓船都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陷入困境中,其中有一艘的船長較為倒霉,他本身的修為很蹩腳,只有五元丹武圣,因此能夠招募到的船員實力,自然也是有限的。否則的話,如果像柳長風(fēng)那樣野心勃勃的家伙去船上擔(dān)任水手長,無需太久,必然篡位。
當然,人家既然能夠駕馭一艘武圣級樓船,的確有傲人的特長:那是一艘加強版的武圣級樓船,陣法強固,船首像赫然是由一名煉器大師親手煉制,能夠轟出能將五元丹武圣炸成肉醬的五行巨炮!因此,無人能夠小覷他。
“深海巨妖,肉眼凡胎而已,等同四元丹武圣修為,蘇狂公子您對付他綽綽有余,請先出戰(zhàn)吧。”果然,玄師大人冷冰冰地直接派發(fā)任務(wù)給蘇狂,然后又是貌似很公正地授予其他人一系列的任務(wù),基本上都是對付那些在深海巨妖登場后,隨之出現(xiàn)的眾多海獸。
乍看上去,玄師的任務(wù)非常的公平公正,沒有任何的漏洞。然而,有著四元丹水準的神獸,能夠輕易碾壓任何六元丹檔次的武圣,秒殺五元丹武圣,而同等級的四元丹武圣???呵……神獸一爪子能捏爆十個。海獸固然跟神獸差很多檔次,但四元丹級的深海巨妖,對五元丹武圣來說都是棘手麻煩,派蘇狂去跟它對戰(zhàn),根本就是將他推入火坑!
眾所周知,蘇狂僅是三元丹武圣而已。
但無數(shù)的水手閃爍其詞,同行的旅客面露憐憫,卻無人啰嗦,原因很簡單:事不關(guān)己嘛,畢竟其余人都得到公正對待,唯一的倒霉蛋只有蘇狂而已,倘若他們?yōu)樘K狂出頭,得罪玄師大人的話,下回倒霉的必然是自己無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自己落難誰又肯助自己一臂之力呢?
最終,結(jié)局就是蘇狂孤立無援,單槍匹馬地去對抗深海巨妖!
蘇狂蹙眉,淡淡地說:“玄師大人,你們一眾五元丹武圣都在袖手旁觀,四元丹武圣也都在對付些雜魚,卻讓我一名三元丹武圣出戰(zhàn),未免有些強人所難吧?”
玄師冷漠地瞥他一眼,沒有將眼前小小的三元丹武圣當一回事,只是冷酷地板著臉道:“星洋中,人族稱霸七海,依靠的就是令行禁止。執(zhí)行我的人物便是,三元丹武圣閣下。”
他著重在三元丹上加重口吻,威脅之意很清晰。
蘇狂卻是淡淡笑笑,絲毫沒為之所動,而是接茬道:“閣下的要求倘若是對你們船上的水手來說,是合情合理的。但根據(jù)《星洋修士臨時征召法案》,很遺憾,對應(yīng)召的旅客修士你卻沒有那樣高的權(quán)限。也就是說,倘若是非常過分,等于是將我推入火坑的要求,我是有權(quán)力拒絕的。”
玄師一怔,露出一分玩味:“呵……看來你在出海前,已經(jīng)對那些條例章程有所了解。但很遺憾……你的反對無效駁回!”他森然地接著說:“按照公平公正的規(guī)矩,只要等級尚未超越一個檔次,也就是說,四元丹檔次的海獸相對三元丹的你來說,可以認定為合情合理。因此,你沒有權(quán)力拒絕。那,就是法案的漏洞,但規(guī)矩就是死板的,所以請出戰(zhàn)吧蘇狂公子?!?
蘇狂依舊從容淡定,沒有露出玄師預(yù)料中的那種如喪考妣的灰敗神情,只是攤攤手說:“但根據(jù)《法案》的規(guī)定,倘若我被勒令越級挑戰(zhàn),對抗一頭四元丹海獸,而且成功將其斬殺的話,那就意味著我已經(jīng)履行完畢義務(wù),接下來在本戰(zhàn)役中,閣下就將喪失命令我的權(quán)力,同時也沒有資格插手我的戰(zhàn)利品分派,對吧?”
玄師啞然失笑。
柳長風(fēng)也是捧腹大笑:“小子,自求多福吧。就憑你那點本事,能夠在我們解決掉其余海獸來支援你前,保住性命不死,就已經(jīng)是走狗屎運了?!?
顧俊雄不懷好意地說:“所以,我們會盡可能慢一點對付那些仆從海獸,給你和深海巨妖女士多創(chuàng)造點私人空間,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