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家主說得對,現在不能抓人,畢竟我們在明,敵人在暗。”
朱雄英閉目沉思了會,復又睜開眼睛,“傅讓,你帶著羽林右衛(wèi)將晉商里面的重要人物都給我保護起來,若是有人想對他們動手,直接拿下!”
“是!”
傅讓領命之后就離開客棧,分派人手去了。
姜云猶豫一番,最后還是開了口,“太孫,小的冒昧問一句,您想如何處置那些人?”
朱雄英看了他一眼,“雖說皇爺爺讓我可以放手施為,他在后面兜底,那我也不能鬧得太大,畢竟山西這邊還是需要人來穩(wěn)住,否則容易生亂。”
“現在最重要的是看看山西這地界上究竟有多少人牽連進去了。”
“有事的自然要處置,身家清白的卻也不能冤枉了他們?!?
“總不能如我三叔說的那樣,把他們都給一網打盡了?!?
姜云聽著這番話,明白了朱雄英對那些晉商的態(tài)度,意思就是有罪的追究,無罪釋放。
但這十幾年來,能說自己手上干凈的可沒有多少人。
太孫這一動,動的就是整個山西官場啊。
姜云有些擔憂,“太孫,這些人官商勾結十數年,如今一朝被我們揭開,說不得狗急跳墻之下會動您下手??!”
朱雄英神色淡定,“可這件事也只能我來做,我若來這一遭,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恐怕他們會愈發(fā)變本加厲,山西官場會繼續(xù)糜爛下去,這是我和皇爺爺都不愿意看見的事情。”
聞,姜云心中激蕩萬分,只覺自己跟對了主子,對著朱雄英跪了下來,“小的誓死追隨太孫!那些人若想傷您,先從小的尸體上踏過去!”
看著他的動作,朱雄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把人扶了起來,“怎么,你是覺得那些人一定會對我下手?”
姜云一臉嚴肅地看向朱雄英,“太孫,那些人就是陰溝里的老鼠,誰知道他們會想出什么陰狠的法子,不得不防?。 ?
朱雄英搖搖頭,“我倒是覺得他們不敢對我下手?!?
“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這位皇太孫下手嗎?不管是成與不成,總逃不過一個被誅九族的命運?!?
“商人重利,這么不劃算的事,他們應當不會干?!?
眼見著姜云急得不行的樣子,朱雄英的話又拐了個彎,“不過你說的也對,他們當中若是有個腦子不清醒的,真準備對我動手,我們也得有些準備才行?!?
姜云聞這才松了口氣,太孫有所忌憚就好。
……
晉王府。
朱濟熺收到消息說,朱雄英已經拿到了那本賬冊,甚至還破解了密語!
他面色陡然一白,隨即瞪向了身邊的管家,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不是說收尾都擺平了嗎?!那他們是怎么拿到賬冊的?!”
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朱濟熺神色驚慌,那賬冊上可是有著許多對他不利的東西!若是被捅出去,他就完了!
怎么辦?怎么辦?
父王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去禮佛?!
朱濟熺一時間六神無主,壓根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應對。
正在這時,跪在地上的管家開口了,“世子,這賬冊上牽連人數甚廣,論起罪來砍幾個頭都為不過,若是為了保命,讓太孫出了什么意外,也是難免的。”
朱濟熺猛地看向管家,“你這是什么意思?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