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錦天站在門口,毫無防備,被淋了一身。
冷水讓厲錦天瞬間冷靜下來了,他拿出手帕想要擦臉,手帕也是濕的。
他視線模糊,盯著手帕有些發(fā)愣。
他不明白婉婉是怎么做到,用這么小一杯水,把他全身淋濕的。
蘇清婉看著厲錦天傻傻的樣子,長長的眼睫毛上掛著水珠,像是掉眼淚的樣子。
心里就更加生氣。
“少在我面前裝的深情款款,你這一招對我無效,再來我門口,我潑的就不是冷水,而是開水?!?
罵完了,咔嚓一下關(guān)門,落鎖。
張昊雄急忙給他們落湯雞老板送上雪白的手帕擦臉。
“厲總,別生氣,蘇總只是給您潑冷水,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她還打過趙老板耳光呢!”
厲錦天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暈過去。
他狠狠剜了張昊雄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只能和最差的比了?”
張昊雄心里想,最差的您都不一定比得上。
這話想想就算了,絕對不能說的。
“哪能呢!最差的都死了,無論他們生前多么風(fēng)光,活到最后的才是王者,您說是不是?”
張昊雄是個會安慰人的,并且,他跟著厲錦天太多年了。
對自己家老板的心里想的有些事情還是清楚的。
這話算是說到厲錦天心坎了。
是呀,他沒事非要和那些上不了臺面的男人計較什么?
這個天下,誰不知道他和婉婉是一家的。
什么夜尋……不過是后來的,他們家門都進(jìn)不去。
蘇清婉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也沒閑著,繼續(xù)聯(lián)系夜尋,還是聯(lián)系不上。
已經(jīng)過了兩天了,如果夜尋沒有遇險,不至于聯(lián)系不上。
蘇清婉體會到了古人的痛苦。
一旦換了位置,搬了家,就再也找不到對方了。
在這個通信發(fā)達(dá)的年代,聯(lián)系不上一個人,真的很慌。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再一次響了。
蘇清婉剛剛發(fā)了脾氣,現(xiàn)在也冷靜下來了,問了一句:“干什么?”
厲錦天的聲音傳來,“婉婉,剛剛被你氣糊涂了,我差點忘了給你東西?!?
“什么東西?”蘇清婉沒準(zhǔn)備開門,不想見到他。
“剛剛黑玫瑰來送了請?zhí)?,是那個神秘人送來的,邀請我們?nèi)⒓樱阍趺凑f?”
蘇清婉開了門,接過請?zhí)蜷_一看。
請?zhí)怯糜⑽膶懙?,字跡很潦草,需要猜,才能認(rèn)出。
蘇清婉也看了厲錦天的邀請函,把他的還給他,“我們不能同時去。”
他們兩人要去了,被人拿捏了,東承就真的被拿捏住了。
厲錦天點頭,“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們商量一下,怎么應(yīng)付?!?
蘇清婉出門,和厲錦天坐在客廳。
厲錦天道:“你現(xiàn)在是東承的負(fù)責(zé)人,你不能去?!?
“厲錦天,少給我玩這一套,你的東承我不要,你每年給我分紅,把錢打我賬上就行了?!?
明明可以白白拿錢,干嘛要自己坐上那個位置累死累活。
況且,她也不是萬能的。
讓她去管理,不用一年,東承垮了。
厲錦天苦笑,“你以前從來不和我談錢的。”
“以前愛你談感情,現(xiàn)在和你只有錢可以談了,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去,你留下靜觀其變,你也不用來救我,夜尋會來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