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開口了,梁淺能說什么。
微頓后,點了點頭。
邵蕤彤朝一旁的服務(wù)員看去,讓她去搬把凳子過來。
一會兒,凳子搬了過來,放在了她旁邊。
梁淺坐了下來,雙手規(guī)矩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邵蕤彤讓她聽她們說話,她雖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應該不僅僅是聽她們說話那么簡單。
梁淺怕壞她事情,打起精神,眼睛掃了一圈,豎著耳朵,聽起了她們的交談。
......
女人們在一起,談?wù)摰臒o非就是老幾樣,衣服,飾品,美食,旅游,老公,孩子等,這些貴婦也不例外。
不過呢,她們談?wù)摰囊路?,是某奢侈品牌,或某位大師定制的獨一無二的衣服,飾品是具有收藏價值的鉆石珠寶,要不就是去某國旅游時,淘到的一些很有意思的小玩意,旅游呢,她們說那些地名的時候,用英語,法語,西班牙語代替,梁淺聽都沒聽過。
最夸張的是,有一個貴婦,提起另一個貴婦,花了好幾個億在郊區(qū)買了一大片地要蓋別墅的事情,光從國外請過來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費就幾千萬......
梁淺聽的兩眼懵懵,這時,一個身著旗袍,身材婀娜的年輕姑娘從沙發(fā)上起來,朝邵蕤彤走去,坐在了邵蕤彤坐的沙發(fā)扶手上。
上來就叫邵蕤彤‘干媽’。
把邵蕤彤叫的合不攏嘴。
和這姑娘一起的一位中年貴婦,向不明真相的眾人解釋,說是她們母女倆人上次去埃及玩碰到的邵蕤彤,一路上聊的特別好,當時她的女兒就認了邵蕤彤做‘干媽’。
梁淺從周圍的聲音中聽出,這姑娘叫‘俞惟’。
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從哪里聽過。
梁淺仔細的想了一會兒,終于記得她從哪里聽過了......
汪曾祺說過。
她不止說了這個名字,還說了她......
梁淺的目光不由的定在這姑娘的身上,去打量她。
一頭微卷的長發(fā)在腦后松散的扎起,露出大氣飽滿的五官,臉上妝容艷麗,很搭她身上穿的港風旗袍,脖頸上戴著一串祖母綠的項鏈,耳朵上是祖母綠的耳墜,手腕上搭配套祖母綠的手鐲,通身貴氣富麗。
她的身材不是梁淺這種偏瘦的,骨架大,前凸后翹,珠圓玉潤。
不過,看著很協(xié)調(diào),很美艷。
和她一比,梁淺就覺得自己,就是那青澀的小豆芽,看著都可憐。
梁淺身上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
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雙目空空的發(fā)呆。
邵蕤彤還在和俞惟愉快的交談,忽然,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話,將梁淺神游的理智拉回了。
“邵總這么喜歡俞惟,不如讓這干母女,變成真母女吧?!?
“兒媳婦,不就是情同母女嘛?!?
梁淺朝美艷的姑娘看去,就見俞惟滿臉笑意。
這時,她的母親,在一旁開口:“也許,就有這樣的緣分呢?!?
“我聽說深總還沒有女朋友,我們惟惟啊,也沒有男朋友,兩個單身的男女,那不是什么可能都有?!?
有人在一旁附和:“那可不?!?
“也許邵總這一個‘干媽’,就變‘媽’了?!?
聽了這話,邵蕤彤還真思索了一下,掃了眼身邊明艷的姑娘一眼。
這孩子她也喜歡,再說,自家老二年紀也不小了,也沒有女朋友,多認識認識姑娘沒什么不好的。
這樣一想,邵蕤彤提著唇角說:“那我將澤深叫過來,你們倆去外面的花園走走,了解一下?!?
俞惟臉色微紅:“既然干媽都發(fā)話了,那我也不能拂了干媽的好意?!?
“全憑干媽做主。”
邵蕤彤在她拉著自己的手背上拍了拍,拿過一旁放的手機:“我這就給澤深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請你?!?
“嗯。”俞惟笑著點頭。
一旁的梁淺,輕輕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