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溫栩之,怎么會聽不出話里的意思。
不過老太太對她的瞧不上幾年如一日,溫栩之倒是也習(xí)慣一些了。
見溫栩之無半分反應(yīng),老太太頓覺無趣。
周圍幾個附和的見老太太不說話了,便都極有眼力見的沉默下來。
見狀,溫栩之主動走上前,恭敬著將禮盒放到桌上。
“老太太,顧總說下周是您的壽宴,讓我提前挑了件搭配的飾品來?!?
禮盒打開,珠寶入眼。
這套首飾是前幾年溫栩之和顧寒宴在海外某個拍賣會拿下的。
價值連城,璀璨奪目,聽聞是古時某個女王的摯愛物,有價無市。
如果她沒記錯,應(yīng)該花了三千多萬。
此時天色雖暗,卻耐不住其的璀璨。
周圍一圈人發(fā)出驚呼,老太太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示意下人將東西拿進(jìn)去,老太太便沒再瞧溫栩之一眼。
溫栩之也不是個沒有眼力見的,后撤幾步準(zhǔn)備退下。
正當(dāng)溫栩之轉(zhuǎn)身,忽的,一道甜美清朗的聲音傳過來。
“奶奶,我來看您啦!”
溫栩之抬起頭,在瞧見來人的瞬間,極明顯地怔了下。
顧寒宴竟是帶著林染一起來的。
在公司里對她一向熱絡(luò)的林染,此時像是沒瞧見她,徑直走到老太太身邊,撲倒人懷里。
她笑容越發(fā)甜,“奶奶!我聽祁哥哥說您下個星期過壽宴,特地來給您量量尺寸?!?
林染微微歪頭,一副乖巧懂事的灰姑娘樣子,“奶奶我剛工作還沒發(fā)工資,但是做衣服的手藝特別好,我給您做最好看的旗袍當(dāng)禮物,您別瞧不上哦?!?
老太太一向看不上這種手工玩意兒,對于林染的提議卻是連連應(yīng)聲。
“好好好?!?
她攥著林染小手,語氣寵溺,“咱們?nèi)狙绢^有心了,但是做衣服會不會太辛苦呀?”
溫栩之遠(yuǎn)遠(yuǎn)看著,忽然覺得自己面前被劃出一條極清晰干脆的界限。
她瞧著林染和老夫人的親昵樣子,瞧著顧寒宴在一側(cè)溫柔笑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努力了那么久都沒得到的老夫人的喜歡,林染也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而且林染也不是哪家豪門的小姐,甚至身上的裙子洗得都有些發(fā)白了。
她坐在珠光寶氣的太太們中格格不入,卻不影響她被一圈人寵著。
此時,林染余光似是瞥了她一眼。
只見林染唇一勾,撒起嬌來,“不過奶奶,公司的工作是好難哦!我們公司里有個叫溫栩之的漂亮姐姐,是祁哥哥的秘書,能力特別強(qiáng)!而且公司的大家都特別喜歡她!”
“不過是在公司待得年歲久點罷了,咱們?nèi)狙绢^,以后一定比她出色多了。”
溫栩之這些年的努力,被老太太一句話抹滅。
深知自己繼續(xù)待在這里太不合時宜,于是溫栩之開口。
“老太太,顧總,我手里還有一點工作要處理,我就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
沒人理她,溫栩之倒是也坦然接受,轉(zhuǎn)身離開。
最近身體不適,溫栩之約了第二天的體檢。
可不過午夜,就有電話將她從床上拎起來。
每逢雨季城郊必定是水漫金山,但因為多年來溫栩之的監(jiān)督修繕,公司從未在洪澇中有過損失。
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