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三五個婦人走過,瞧見他都站在跟前詢問:“小郎君今日還擺攤啊,都要下大雪了?!?
“不知你家中婦人可曾心疼你?也不給你買個棉絮外衫穿?”
“......”
她們瞧見沈珍珠帶著孩子坐在一旁,以為是來寫信的婦孺,但是也未仔細(xì)端詳。
但是許清桉身為他妻子,被人這樣編排,自然是不爽快。
立馬道:“徐先生家貧,妻子過日子都是一文錢掰成好幾半花。你們且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挑撥旁人的夫妻關(guān)系。”
許清桉第一次瞧見沈珍珠這稍稍有些生氣的模樣,倒是覺得有趣,一向不愛笑的人,唇角也微微勾了勾。
沈珍珠這話一說,那三五個婦人立馬就反駁了:
“小娘子你是沒來過寫信吧,剛嫁過來的新婦?長得也俊俏,倒是從未瞧見過你。我們這一片的人都知曉,許小郎君的妻子可是潑婦,那種破爛貨知曉嗎?”
“許小郎君那個妻子,只會給他帶來禍?zhǔn)拢犝f是漁村的,要挾他成婚,而后又看不上他,整日都在打架?!?
“前段時間還來縣城鬧過,打架的事兒人盡皆知。總之,許小郎君肯定是吃不飽穿不暖,性子善良還總被欺負(fù)?!?
“......”
剛開始沈珍珠臉是黑的,這會兒竟然也無話可說。她們說的這人設(shè),確實挺符合大家對她的刻板印象。
沈珍珠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不過......”她頓了頓,“幾位阿嫂,你們注意瞧瞧我,我就是那個當(dāng)街辱罵許小郎君的妻子,沈娘子?!?
而后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今日陪我家夫君過來,幫他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