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月洞門內(nèi)的行酒令已經(jīng)徹底搞砸了,搞砸的那個人跪在一群負(fù)責(zé)府學(xué)考試的人面前。
脊背挺直,即便是這會兒陷入谷底,依舊是沒有任何諂媚亦或是屈服的姿勢,反倒是顯得他更加的清冷。
對周遭的一切都未曾在意。
即便是這會兒周圍的那些學(xué)子和考官都在嫌棄他。
“我說,這許清桉到底是何許人也?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白身,怎的也敢來范先生的府上鬧事。今天范先生去書院說,難不成你的老師莊先生沒有說清楚嗎?”
“這種人,估計是有了名額,這會兒撤掉覺得不公平罷了!聽說他妻子還是一個漁民,這種身份,漁民就是強(qiáng)盜,什么都沒有,就知道從海上索取東西。壓根不是什么好鳥?!?
“且不說這個,就是這個許清桉,自己還有癔癥,一家子這么糟糕了,那莊先生可是老糊涂,直接把人推薦來。這會兒還要瞎七八糟的說一堆。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的?真是丟人!”
“一點規(guī)則都不懂。方才讓他跪下就會考慮,如今當(dāng)真跪下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是什么都不要了。”
“......”
他們眼里都是朝笑,好像是看著這樣的人,被自己侮辱,很有趣。
坐在中間的范先生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冷臉坐在那里,好似對他這會兒的動作從未放在眼里。
而后許清桉聲音清冷,但又能讓每一個人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