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之后,實在難掩苦澀,差點就吐出來。
幸而許清桉在一旁監(jiān)督著,沈珍珠活生生的一口一口咽下去。
后面都吃到懷疑人生了,但是許清桉還在堅持不懈一勺一勺的喂下去。
他道:“傷口感染,應(yīng)當(dāng)是發(fā)燒了。”
“方才給你用了藥,而后還清洗了一下傷口?!?
沈珍珠點頭,看著自己的衣裳換了干凈的,鞭痕的地方也都是涼涼的。一時之間也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本來是正常的,但是這會兒卻忍不住臉紅。
許清桉也有些不自在,而后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情況緊急,瞧著你手腕很多地方都開始潰爛,就失禮了?!?
這話還有些語調(diào)不穩(wěn),方才擦藥的時候倒是果斷,如今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沈珍珠也覺得有點熱,趕緊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不去看他。
道:“那個,這鞭痕我以為不嚴(yán)重,所以就沒太在意?!?
他臉色突然沉下去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怎么就不嚴(yán)重了?就算是普通鞭痕,都打得極深,沒有留情。渾身上下全是傷痕,你就是疼得太麻木了沒有感覺。”
“普通的小姑娘家,怎么能夠如你一般,不管不顧自己的身體,還去幫著別人?”
“再說,這也不是普通鞭痕,那個趙德海淬了鹽水,里面毒得要命,此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會兒才能夠看見一些鹽干涸的痕跡?!?
“你能不能多想想自己......”
許清桉難得說話,甚至是像今天這樣一口氣說這么多的話,也都是第一次。
沈珍珠坐在床上,有些無措,眼神就這樣撲閃地看著他。
而后道:“你念得我頭都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