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聯(lián)姻于他只會百利而無一害。
但他拒絕了。
雖然那時候她是氣鼓鼓的,但內心,是高興的。
“是不是為了我?”舒虞得意地繼續(xù)笑問著。
周寒野表情依然很淡,但是他那眼眸里,是化不開的深邃柔情。
“話變少了?!笔嬗菪λ?,得來的卻是憐惜在她額頭上的親吻。
“別那么不聽話?!彼统恋恼f來。
手臂卻不由得收緊。
這真是心不應口啊。
“到現(xiàn)在了還是不肯叫我等你嗎?”舒虞好奇地問。
周寒野臉上暗了不少。
如果是一年,兩年,甚至三五年,他都可以。
十年,十五年?
也可以嗎?
他要捆縛她十五年的光陰,讓她在承受在無盡地等待中,漫無目的地生活著,只為了等他?
“舒虞,往后我只會越來越忙了,可能三五年都在營地,也可能半生都要去爭那些功勛,這樣見面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明白嗎?”
舒虞看得出來,他在隱忍,也在壓抑,而這些......與他而,是必須要去做的。
“喔,意思就是我用習慣了也不頂用,畢竟你不能隨叫隨到,是吧?”舒虞笑著說來。
周寒野蹙了蹙眉心,伸手在她腹部摸了下,同樣也找到了她身上唯一的疤痕處。
“不要去傷害自己。”他的腦海里揮散不去的是她對生命的兒戲之。
以前,徐翔走了之后,他也覺得自己是條爛命,所以過了三年混沌的日子。
可現(xiàn)在。
雖然受了傷,但他很惜命,在他受傷的時候,腦海里都是她的模樣,他必須得活下來,無論如何,他都得保護好自己這副軀殼。
只有這樣,他覺得自己還能有機會再去看看她。
哪怕,只是看看。
所以。
此時的他,同樣無比的希望。
她能愛自己。
“哪怕是為了再來見我,你也不能受傷?!彼粏〉氐驼Z著。
舒虞喉嚨一緊。
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酸澀涌上心頭,她勾了勾唇角。
“周寒野,你知道嗎?以前沒什么人能傷害我,因為我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哪怕是我發(fā)現(xiàn)我前夫是個同時,我只是氣憤了一下,并不覺得自己為他難過,我悲催的是我的原生家庭,所以才會放縱的找上你,為了解脫自己,受傷這件事,除了你,別人應該做不到?!?
她認真的。
“那就讓我也沒有這個資格。”他更認真。
他要她,平安無虞。
舒虞撇了撇嘴。
“你倒是狠起來連自己都捅一刀啊。”
周寒野凝視著她。
舒虞嗤笑一聲。
“我不,我好不容易才會愛人,你不能剝奪了這個權利,雖然說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但不痛不癢的人生,怎么可能是完整的呢,那樣就不會感受到重逢后的驚喜和激動有多來之不易,有多......震撼和美妙,我想要我的人生活得和你一樣,足夠精彩,足夠令人贊嘆?!?
就像他沖過終點,下車時,眾人擁躉而去的景象。
那樣輝煌的人生,她是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