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很期待寶寶的到來,以至于名字都想了無數(shù)個。
什么宋小軟,宋小團,宋知知……
很明顯,這些都是沈歲柔一個人的想法。
但宋沉衍對比沒有意見,只要沈歲柔喜歡,他就覺得好聽。
有次沈歲柔問他,比較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宋沉衍幾乎沒考慮,說女孩兒更好。
可能他們男人吧,都有隱藏的女兒奴天性。
反正裴天野有了女兒以后,已經(jīng)變成了徹底的女兒控狂魔,走哪兒都抱手上,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小周恬。
直到某天夜里,沈歲柔突然宮縮陣痛。
小寶拿著愛的號碼牌如約降臨。
而宋沉衍的女兒夢,就此宣告破碎。
宋奶奶對于添了曾孫的事情,格外的高興。
孩子還沒滿月,就拉著宋沉衍,討論百日宴和周歲宴要怎么操辦了。
宋沉衍倒是不急,因為對于他來說,怎么照顧好小寶和沈歲柔,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夜里,寶寶又哭了。
宋沉衍第一時間打開小夜燈,然后輕手輕腳下床,走到搖籃邊上,將香軟的嬰兒抱入臂彎。
寬大的手掌托著寶寶屁屁,輕輕拍一拍,豎起手指,對他做噤聲的手勢。
“小寶,出去再哭。不要吵到媽媽睡覺?!?
也不知道是真聽得懂,還是巧合而已。
寶寶睜著圓潤的眼睛,癟著小嘴,晶瑩的淚珠硬是掛著沒掉。
出了房間,輕輕掩門。
然后熟練地泡奶,拍嗝,換尿片。
到底是學(xué)霸,不管接觸什么,都是那樣得心應(yīng)手。
好像就沒有什么能難得到他。
別人總說,帶小孩比上班還累。
沈歲柔就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因為她根本不用起夜,還總是能睡得很香。
操心什么的,沒有必要。
反正寶寶有爸爸。
宋玉學(xué)會走路的那天,一個人從嬰兒地墊上爬起來,晃晃悠悠走到廚房門口。
他扶著門框,看著爸爸高大的背影,又張開手,一搖一晃朝他靠近。
宋沉衍穿著一條棉質(zhì)睡褲,正在做早飯。
突然腿被抱住了。
他略微垂眸,就看到宋玉仰著奶呼呼的臉,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這么厲害?!彼纬裂芊畔峦滤?,蹲下來,握著他的小手,“所以,自己去告訴媽媽吧?!?
宋玉點頭,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剛搖搖晃晃準(zhǔn)備轉(zhuǎn)身,沈歲柔穿著跟宋沉衍那條睡褲配套的睡衣,打著呵欠,突然走了進來。
看到宋玉站在那里,她瞬間驚喜得睜大眼。
“天啊,我的小玉會走路了!”
“啊,麻咪……”
宋玉伸著手要抱,沈歲柔笑瞇瞇地將他抱起來,結(jié)果還沒抱熱乎呢,宋沉衍就把孩子接了過去。
然后一手抱著小寶,一手空出來做早飯。
只留給她一個寬闊的背影。
嘖,沈歲柔無語。
這人怎么又這樣啊。
每次她特別偏愛小寶的時候,宋沉衍總是會莫名其妙有點情緒。
他不會表露出來,就是會把孩子接到自己手上,然后不搭理她。
但只要沈歲柔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親他一下,就能輕易把他哄好。
比如現(xiàn)在。
她慢慢走過去,戳了戳他勁韌的腰側(cè)。
然后手臂環(huán)住他,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軟著聲音說:“早上好啊,老公。”
有人垂眸看向她,挑眉。
然后捂住宋小玉的眼睛,低頭吻她。
看吧,男人還是很好哄的,不是嗎?
宋玉六歲的時候,宋沉衍開始教他騎馬射箭。
然后在他生日那天,送給他一匹有血統(tǒng)的純種賽馬幼崽。
宋玉特別高興,騎著小白馬在宋氏的莊園里繞圈。
沈歲柔帶著大檐帽,坐在樹下給他拍照,笑著說:“我們小玉,好像王子哦?!?
宋玉摸摸白馬的鬃毛,搖了搖頭,“我不是王子,我是騎士。”
“噢,騎士啊?!鄙驓q柔撐著下巴,笑著歪頭看他,“騎士都是要守護公主的,小玉想守護誰呢?”
“我想守護媽媽?!彼斡癫患偎妓?,那張跟宋沉衍相似的臉龐,連神情都一樣。
沈歲柔還沒說話,宋沉衍騎著他的那匹黑馬,淡淡看向宋玉,“不可以?!?
“為什么?”宋玉不解。
“媽媽已經(jīng)有了她自己的騎士,你長大以后,也會遇到自己的公主?!?
“到時候,你該學(xué)習(xí)如何去愛,如何去包容?!?
“然后堅定地,義無反顧地去守護她?!?
那天的莊園,散發(fā)著雨后的青草芳香。
而宋小玉,得到了一個值得研究一生的命題。
(完)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