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送了也就送了。
生意場上,合作談成,雙方愉快,送個把人算什么。
問題是送不送是楚承嗣決定。
他不送,你不能搶。
你搶了,就是對楚家的不尊重,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
強(qiáng)者,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龔總,你最好是永遠(yuǎn)不要被我抓到?!?
楚承嗣直接掛了電話,看著昏迷不醒的楚玉,他在床前站了許久,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姜霓虹趕來醫(yī)院,從病房門口窗戶,就看見楚承嗣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楚玉,許久眼睛都沒眨一下。
在她的記憶里,楚承嗣從來沒這樣看過她,哪怕一秒鐘都沒有。
姜霓虹真的好嫉妒楚玉,為什么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楚承嗣衣不解帶的在醫(yī)院守著楚玉五天,病毒專家還是沒有調(diào)查出來原因。
而龔璇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認(rèn)定了,楚承嗣會主動聯(lián)系他。
楚承嗣站在病房落地窗,撥通了龔璇的電話。
“楚少,還有兩天時間,你別這么著急,再拖延拖延,反正楚玉賤命一條,在你眼中不如一條狗,死了,你家里還養(yǎng)著一堆?!?
“廢話少說,龔璇,不要以為一個楚玉就能威脅我,要么,你把藥送來,要么,七天后,楚玉死,只要我活著,就會追殺你一輩子?!?
楚承嗣直接掛了電話。
然后,龔璇那邊一天沒動靜。
楚承嗣一直沒出病房,楚藤坐不住了。
“少爺,楚玉只怕?lián)尾蛔×?。?
楚承嗣只是打了一個手勢,讓楚藤退下。
楚玉病了第七天,任何退燒藥都不管用,她整個讓被燒的皮膚干裂。
楚承嗣就用冷水給她擦身體,一遍又一遍,不間斷,物理降溫和藥物降溫雙管齊下。
醫(yī)生們?nèi)慷紘?yán)陣以待,整個醫(yī)院都彌漫在低氣壓中。
中午,楚玉心臟驟停,搶救半個小時才搶救過來。
楚承嗣的手機(jī)靜悄悄的,龔璇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在楚玉第二次陷入危機(jī)搶救的時候,楚承嗣拿起了手機(jī),準(zhǔn)備給龔璇打過去。
楚藤匆忙而來,“少爺,龔總的車在樓下?!?
“讓他上來?!背兴梅畔铝耸謾C(jī),暗自松了一口氣。
是的,他們都在賭,賭誰更狠。
龔璇帶著一堆人,急匆匆而來,看見楚承嗣站在走廊上,他眼中凝聚起洶涌的憤怒。
“楚少,你對楚玉真夠狠的,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你也無動于衷?!?
楚承嗣冷笑,“病毒不是你龔總下的?”
龔璇被懟得咬牙切齒,無法反駁,“你要是再不讓我進(jìn)去,楚玉只能死了?!?
楚承嗣只能開門,讓龔璇進(jìn)去。
龔璇走進(jìn)門,就看見楚玉躺在床上,燒的渾身通紅。
臉上光滑細(xì)膩的皮膚,因為高溫而起皮,以前紅潤誘人的唇,也干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他伸手就去抱楚玉,被楚承嗣一把抓住,“龔總,不許碰她?!?
龔璇冷笑,“我是來給楚玉治病的,不碰怎么治病,我可以不帶她,但是,我要在這個醫(yī)院陪著她,直到她度過危險期,而你楚少,請出去。”
他當(dāng)著楚承嗣的面,把楚玉緊緊地抱在懷里,手還在她臉上留戀忘懷的撫摸。
眼睛卻挑釁的看著楚承嗣,看著他捏著的拳頭青筋凸起,他滿意的笑了。
“楚少,請出去吧,你有的是時間,楚玉可沒這么多時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