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裴天野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慢悠悠地走向沙發(fā)。
“這女人挺正點啊,瞧著小白兔,骨子里倒是只小野貓?!彼嘲l(fā)上一坐,散漫地挑眉,“怎么著,感興趣了?”
宋沉衍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靠向沙發(fā)背,“宋博彥前任?!?
“我又不瞎,之前看到了。不過把前任帶身邊,也夠有意思的。”
裴天野抿了口酒,“倒是你,很少看你關(guān)注女人,我總有種直覺,莫非她就是那晚那個?”
宋沉衍把玩著銀色打火機,沒說話,神情透著點漫不經(jīng)心。
“我去,還真是?”裴天野來了精神,轉(zhuǎn)身撐著頭,“你也夠損啊,這也能下手?就不怕宋博彥知道了,回去老爺子那兒參你一本?”
銀色火機打開又合上,被宋沉衍扔到桌面,“她纏的我,報復宋博彥?!?
語調(diào)冷冷淡淡,聽不出情緒。
裴天野笑了,“嗤,被利用了,不爽?”
“不算?!彼纬裂茌p描淡寫,“不過各取所需?!?
“行吧,你自己小心點?!迸崽煲按钏募?,“vinasha前幾天還在跟我問起你,挺關(guān)心你的,你可別隨便栽別的女人懷里?!?
一提這個名字,宋沉衍的眉眼頓時冷了下來,整個人寒浸浸的,最后到底什么也沒說。
沈歲柔這一下午,倒是整個人焦慮住了。
周恬聽了她早上的那些英勇事跡,覺得又好笑,又倒霉。
看她唉聲嘆氣的,忍笑安慰道,“我柔啊你別煩,這都能被他撞見,說不定你倆是真有緣。”
什么緣啊,孽緣吧。
沈歲柔倍感無力,“早知道他也在這,我就不跟宋博彥過來了?!?
周恬不以為然,“哪能啊,你換過來想,要不是跟宋博彥過來,宋沉衍哪能格外的注意你?你別看上回他說得那么絕,我跟你說,男人就這樣,口是心非懂吧?!?
沈歲柔還真不懂,在醫(yī)院那時宋沉衍實在太冷了,說出的話跟結(jié)了冰渣子一樣,都給她凍得退避三舍。
不過有一說一,今天宋沉衍對她那態(tài)度,她隱隱約約覺得又還有戲。
就是后面跟男人打架被撞見那一段,怕是要在他那里掉大分。
可愁死她了。
周恬說:“別慌,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伺機而動?!?
“說難聽點,你怎么就知道宋沉衍既然知道你是誰,還愿意跟你睡,就不是因為想氣死宋博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