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能發(fā)生什么!”江令儀好笑的看著她,恍惚間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若真有發(fā)生了什么事的話,那就是有一次……也就是爹爹準備到家中提親之后,你姨母出去外頭被匪徒劫上了山,之后是你爹和我一道帶人上去將人給就出來的?!?
“差不多就這些?!?
江令儀想了想,覺得這次是真沒啥了。
“其實你爹爹和你姨母,總共也沒見過幾次,提親一次,成親一次,再便是前幾年他們來見我們那一次;而且在那之前,你姨母已定了婚約,只是妹妹在姐姐之前成婚對我名聲有所影響,阿娘便讓他們再延遲了一年?!?
夏晚棠明白了,“這事恐怕和姨母也并非沒有關(guān)系,阿娘,你……”
“我猜到了,阿棠,你無需多,阿娘知道自己應(yīng)當如何。”
她只是沒有想到,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心中竟是如此想法,心心念念著自己姐姐的夫君。
即便她們之間并非一母所出,她也萬不該在一個孩子面前說那般多無中生有之事,讓孩子生出那般不該生出的心思!
夏晚棠安撫的拍拍她的背,沒再多。
母親待姨母總算的上掏心掏肺,成婚后雖沒怎么見面,但她有的,總會給姨母留一份,湊的多一些便讓人送過去,生怕她的日子過的不好。
未曾想,就是這般留著留著,反倒留出了仇。
隨后夏晚棠又安撫了江令儀一會兒才離開別院,之后又去了一趟夏尚的書房,在里面談了許久,誰也不知他們之間說了什么。
夏晚棠離開之后,夏尚收起了一些東西,又拿出了一些東西。
接下來的一日一夜,除了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出去了一次,他便沒再出過書房,吃飯也都是管家親自送進去,又親自端出來的。
連宮中晚宴都沒再出門。
就連老太太去見他,都未曾見到。
夏晚棠不知道老爺子進宮后得到了什么答案,但想來不去宮宴應(yīng)當是陛下應(yīng)允,便也并不擔心。
……
宮宴大多都是晚宴。
白日里北戎人已經(jīng)遞交上了求和國書,晚上的宮宴自是為了招待他們,規(guī)格堪比帝王壽宴。
“表姐?!?
夏晚棠在家中換好入宮的衣衫,正準備出門,便見江燕燕又跑了過來,身上依舊穿著昨日的舊衣裳。
“表妹可是有事?”
夏晚棠略略挑眉,笑著問她。
江燕燕搖搖頭,一雙眼仿若天真無邪的看著她身上穿的衣衫。
“表姐一會兒是要進宮赴宴嗎?真好,我自小長在邊關(guān),還從未見過宮中宴會,也未曾穿過表姐身上這般精致好看的衣衫。”
“真羨慕表姐,不止有國公府所有人的疼愛,還有太子殿下那般優(yōu)秀的未婚夫婿;不像我,只能嫁給那樣的人。”
她說著,眼眸也變得越發(fā)的無助和脆弱,其中又夾雜著濃濃的艷羨,期待的看著夏晚棠。
“可表妹你不是已經(jīng)逃婚了么。”夏晚棠滿眸疑惑,仿佛很是不解,“還是說,你已經(jīng)想通了,不日便準備回去嫁給那個人了?”
“自然不是。”
江燕燕連忙否認,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聲音太尖銳了,連忙說道:“我只是羨慕表姐,能嫁給那么厲害的人罷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長得什么模樣,想來定能同表姐無比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