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孟浪了,居然肖想了你這么多年。
休書呢
她主動問他休書,眼神清澈,疏離無比。
沒有休書,樂曦,你我是皇上賜婚,怎么可能說休妻就休妻。
他無比慶幸,皇上當(dāng)年賜婚的舉動,至少,他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用這個理由逃避。
不用,我已經(jīng)跟皇上稟明,此事與你無關(guān),休書給我,我即日就搬離瑞王府。
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
她說,再也不想跟他有瓜葛。
慕容柏羽扯落了她的窗簾,雪白的簾子落在床頭,遮住了她墨色的眸子。
慕容柏羽欺了上去,雙手撐開擋在她的身側(c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聲音居然哽了。
不,我不準(zhǔn)你離開,不準(zhǔn)!
他不可能讓她離開。
不是知道了她是救了他的人才突然轉(zhuǎn)變,而是時至今日,他才看清自己的心,他不想讓樂曦離開。
哪怕當(dāng)初口口聲聲說著要休妻的人是他,看到連城瀝照顧她的時候他就氣得恨不能殺了連城瀝。
那個時候他還不敢直視內(nèi)心。
如今看來。
他早就栽在了她的手里。
沒有救命之恩,他還是愛上了她。
樂曦,你不會死。
他撐著的手顫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珠,汗水滑進眼眶,刺激得他瞳孔刺痛,可是他卻不肯閉上眼睛。
執(zhí)拗的看著身下的人。
你不會死。
他瘋了一樣的到處找名醫(yī)給樂曦治病,可是全天下的名醫(yī)都被他緊急召入京都,哪怕如此,還是沒人敢說能夠治好樂曦的病。
就算是歸隱的鬼手圣醫(yī)都搖頭。
王妃身子早就虧損,中毒在前,血虧在后,加上孩子虛耗,怕是時日不多了。老朽也沒有任何辦法,王爺,準(zhǔn)備后事吧。
慕容柏羽眼底閃過決絕:要是沒有孩子呢,圣醫(yī)是否能夠保住她一條命
我只要她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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