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不算災(zāi)難和波折。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圍繞著這盤棋去轉(zhuǎn)動!
陳六合看著傷心欲絕的沈清舞,他強行擠出笑顏,柔聲道:“清舞,哥真的沒事,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相信哥,哥不會就這樣輕易倒下去的?!?
“我相信,我相信?!鄙蚯逦杼痤^,連連說道。
“所以,不用再傷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标惲险f道。
沈清舞強忍著自己的情緒,急忙抹著臉上的淚水。
陳六合咧嘴笑著,道:“老師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你說過吧?我會好起來的,恢復(fù)如初?!?
沈清舞連連點頭,陳六合再笑:“你相信嗎?”
不等沈清舞回答,陳六合又道:“我信,老師說能,就一定能!”
“清舞也信?!鄙蚯逦枵f道:“鬼谷老先生明天就能入京,他醫(yī)術(shù)高明,登峰造極,他一定有辦法把你醫(yī)好的,哥,你很快就會重新站起來,如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
陳六合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是夜,陳六合已經(jīng)昏沉入睡了。
沈清舞依舊陪在陳六合的身邊照看著。
龍神也沒有離開,陳六合的傷情不出現(xiàn)一個轉(zhuǎn)機,他的心緒無法安定下來。
在這個階段,唯有陳六合的傷情,才是最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無關(guān)緊要。
“龍神爺爺,他的路,真的有這么難走嗎?”沈清舞輕問道。
閉目養(yǎng)神的龍神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的說道:“難,難于上青天?!?
沈清舞心房一顫,道:“那要如何去走,一個邢家,就已是如此.......”
不等龍神說話,沈清舞抿著嘴唇,道:“不走可以嗎?”
“不可以,走,還有不活路,不走,只有死路!”龍神睜開了眼睛。
沈清舞面色泛白幾分,道:“如何保他?”
“誰都保不住,能保住他的,只有他自己!這個世上,也只有他自己的能力,能為他逆天改命?!饼埳竦?。
頓了頓,龍神說出了一句從來沒有對旁人說起的話:“前二十五年,我能保他無憂。往后,我只能用這條老命盡可能的幫他拼出多一些的籌碼,僅此而已?!?
沈清舞身軀輕顫,貝齒緊緊的咬著紅唇,沒有再說話了。
因為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其中的恐怖和兇險,不而喻。
她能從這個老人的話語中,聽到無奈之音,能讓這個老人都無奈的事情,那必是驚鬼泣神難以想象!
至少,是她們這個層面的人,踮起腳尖、把手臂伸直了,也無法觸及的吧......
一夜無話,沈清舞和龍神兩人都是心事重重。
當陳六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翌日的清晨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