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修的聲音不大,但卻能徐徐傳蕩出去。
一瞬間,全場嘩然,陳六合真的重傷昏迷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蘇醒過來。
“那是他的事情,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沒有人在乎陳六合傷情如何,我們只要他現(xiàn)在即可出戰(zhàn)!若是延誤,就當棄權(quán)認輸處理,你們要乖乖把人交出來?!壁w烈步步緊逼。
這話讓得王霄、竹籬、槍花三人都是勃然大怒。
只有奴修還保持著鎮(zhèn)定,他繼續(xù)說道:“昨天的三場大戰(zhàn),三名半步殿堂的強者輪番大戰(zhàn)陳六合,這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博弈,從哪個方面來論,都不公平?!?
“陳六合在三戰(zhàn)中遭受重創(chuàng),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今日他沒有及時出現(xiàn),這難道不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他并非懼怕怯戰(zhàn),他也絕非破壞規(guī)矩出爾反爾,他只是還未蘇醒?!?
奴修聲音洪亮,話語激揚:“于情于理,難道不需要多給他一些時間嗎?”
“歪門邪說渾賬話語!剛才就說過,陳六合落到什么慘境,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那只是他自己的事情罷了,既然他敢定下七日二十一戰(zhàn)之約,那他就要無條件的履行!”五8○
趙烈惡狠狠的說道:“你說陳六合慘,那我們昨天死了三人,這筆賬又怎么算?跟梁狂刀、成陽、諾亞三人比起來,陳六合幸運多了,至少他還多茍活了一天!”
奴修的目光一凝,森寒冷冷,他道:“趙烈,說出這樣的話語,你難道不會覺得自己厚顏無恥嗎?”
“三名至強者車輪戰(zhàn)陳六合那等境界的人,被逐一反殺,你們還好意思說凄慘二字?那只能說你們丟人現(xiàn)眼技不如人吧?”
奴修聲色俱厲:“這樣的搏殺規(guī)則,本來就太不公平,本來就是把陳六合推到死境當中,讓他在死境中艱難掙扎,他一個人,力抗你們?nèi)箜敿墑萘?,又被你們占盡了優(yōu)勢,難道你們就不應(yīng)該給他些許喘息的時間嗎?”
“做人不能太無恥了,更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了。現(xiàn)在,他只是因為傷情還未蘇醒,多拖延了一些事情,有什么不可以的嗎?你們非要他準時出現(xiàn),這是不講道理,更是欺人太甚,厚顏無恥的欺人太甚?!?
說到最后,奴修聲調(diào)拔高,話語在整個區(qū)域震蕩不已,傳入所有人的二中。
“強詞奪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可輕易打破,既然陳六合身體不支,那就論輸定義。”太陽神道。
“勝之不武,貽笑大方!你們?nèi)箜敿墑萘@樣欺負一個年輕人,真的就不怕貽笑大方嗎?真的就不怕群情激憤成為眾矢之的嗎?”
奴修喝道:“真這樣做,你們臉上也掛不住吧?以后旁人會對你們充滿了譏諷?!?
奴修話音剛落,王霄就跟著喝道:“還是說,你們到底有多懼怕陳六合?這么著急的就想讓他認輸,就想讓我們把他交給你們?你們是害怕他蘇醒以后,把你們的人全都殺盡嗎?”
竹籬也緊跟著開口:“你們就算要贏,也要在生殺臺上堂堂正正的贏他,而不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乘人之危咄咄逼宮!即便這規(guī)則本就極不公平,即便你們已經(jīng)淪為了旁人笑柄,可你們難道就真的不要守住最后的節(jié)操和底線了嗎?”
“好歹,你們代表的是南域北域和古神教,是黑獄最頂級的勢力,好歹,古神教還以神明使者自居,還以光明神圣自詡,真的就一點臉皮都不要了嗎?”竹籬字字鏗鏘,字字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