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凌是昨天早晨上班之前聽說陳儉去世消息的,當(dāng)時就有些懵了。
她曾無比憎惡過陳儉,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被這個疾病纏身又素未謀面的人給毀掉了,她絕對不想嫁給陳儉,甚至偷偷的詛咒過,希望陳儉快點去死,那就不用履行婚約了。
可是當(dāng)她真的聽到陳儉的死訊,知道一個真實存在過的人,就這樣從世界消失,她還是哭了。
“我不該為他哭,對嗎?”葉冰凌道。
李睿搖搖頭道:“每個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傷,因為我是人類的一員。所以,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它就為你而鳴。這是鷹國詩人約翰多恩的詩,他說世上沒有人是自成一體的孤島,每個人的死亡都是人類共同的哀傷。我不見得同意他的觀點,但我覺得生命太可貴了,每個生命的逝去都值得惋惜。尤其是,死去的是我們身邊的,曾經(jīng)有過共同命運的人,所以你想哭就盡情的哭吧。”
葉冰凌搖搖頭道:“我最近這是怎么了,我以前不會這樣的。從小到大我都沒什么情緒,不會太高興,也不會太悲傷。我好像是……前幾個月才開始這樣的?!?
說完她側(cè)頭盯著李睿:“好像就是從十一假期之后才這樣的?!?
“嗯?”李睿一愣,心想你也重生了?
葉冰凌輕輕的把頭放在李睿的肩膀上:“我好累……”
然后她就睡著了。
李睿知道她這兩天都沒好好休息,就任由她枕著肩膀,看著窗外的云,看它從這棟樓頂飄到那棟樓頂,從小綿羊變成大怪獸……
“阿嚏……”此時在樓下的賓利車?yán)铮┲碌奶圃姶蛄藗€噴嚏,自自語道:“還要安慰多久啊?”
下午三點,葉冰凌醒過來,李睿才離開。
他前腳走,唐詩后腳回家,一進(jìn)門就沖向葉冰凌:“那個壞蛋沒對你做什么吧?”
“哪個壞蛋?”葉冰凌睡了一覺,眼睛的紅腫消了大半,又涂了點唐詩的化妝品,重又明媚動人起來。
“就李睿??!”唐詩怒氣沖沖的道,“他居然讓我穿著睡衣在車?yán)锏攘巳齻€小時,真是個渣男!”
葉冰凌搖頭道:“沒有啊,他就是給我當(dāng)枕頭來著?!?
“枕頭?”唐詩狐疑的環(huán)顧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一顆心這才落回肚子里。
“我有點餓了?!比~冰凌道。
唐詩歪著頭打量葉冰凌:“你不對勁?!?
“我怎么了?”葉冰凌訝道。
唐詩道:“剛才我下樓的時候,你還半死不活的,這才幾個小時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的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一下子陽光起來了,跟以前冰冷冷的你完全不一樣了!你說,你和他是不是……那個了?”
“別胡說!”葉冰凌俏臉緋紅,“沒有的事!”
“那你們做什么了,快說!”唐詩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就……親了幾下?!比~冰凌臉紅透了,這可是冰山美女董事長的臉上極為少見的表情。
唐詩“哇”的捂住嘴巴,又是驚訝,又是有點嫉妒,甚至還有點失落。
就像是,心里缺了一塊什么東西,再也補(bǔ)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