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機場,彈盾的防彈汽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李睿和韋斯利約好明天再見,揮手作別。
乘車前往曼哈頓的路上,李睿和俞娜聊起來。
“聽說你春節(jié)把叔叔阿姨接到紐約了,他們習慣嗎?”李睿問。
俞娜搖頭苦笑道:“非常不習慣,我爸住了幾天就吵著要回國,我媽說這里連個麻將局都湊不出,就這還自稱世界的中心呢?!?
“哈哈哈!”李睿樂不可支,“難道叔叔阿姨對紐約就沒有一丁點的喜歡?”
“我爸還挺喜歡中央公園的,說遛遛彎還不錯,但是沒有廣場舞,不熱鬧?!庇崮鹊?。
李睿笑的肚子疼。
紐約再好,不是家。
家里再小,有熟悉的味道。
車子來到第五大道666號大廈,管家早已經(jīng)將頂層大平層公寓收拾干凈,李睿拎包直接入住。
這間大平層是將頂層好幾套公寓打通之后重新裝修的,花費不菲,但對于李睿來說只是小錢,此時站在客廳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繁華的曼哈頓,李睿覺得這錢花的還是挺值的。
俞娜也是羨慕不已的道:“這里好大!”
李睿道:“你要是喜歡,以后可以住這里?!?
“我一個人可住不來這么大的房子,再說我也不習慣住別人的房子?!庇崮鹊?,“我那里再小也是我自己的,你這里再好也是你的?!?
“你非得分的那么清楚嗎?”李睿問。
俞娜淡淡一笑:“我覺得還是分的清楚一點比較好?!?
很多痛苦其實都來自于對于情感或者事物本質的清晰認知,所以愚蠢的人往往活的更快樂,聰明人則會陷入哲學和神學的思辨之中,越活越痛苦。
李睿身邊這些紅顏知己中,有人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比如陶園園,所以她很快樂;有人寵溺的滿足他所有無禮的要求如陳青蓮,李??鞓匪涂鞓罚贿€有人只要孩子不要男人如葉冰凌,她同樣也很快樂;有人從李睿身上獲得了想要的東西如鬼頭桃菜和小泰勒,她們也都非??鞓贰?
只有俞娜鉆進某種無法掙脫的原則束縛里,想要逃卻逃不掉,想要擺脫也忘不了,想要離開又做不到,所以她很少快樂。
李睿欲又止,換了個話題道:“臉書的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
俞娜道:“已經(jīng)按照你的想法,聯(lián)絡到了一些股東,很快就會向臉書董事會發(fā)起提案,要求扎克退出臉書董事會……不過,我覺得根本行不通……扎克持有臉書最大份額的投票權,只要他不同意,沒有人能夠在臉書現(xiàn)有的雙層股權結構下罷免他,他又絕對不可能自己罷免自己。”
李睿笑了笑道:“我本來也沒指望真的能罷免他,只是惡心惡心他,誰讓他總惡心我。”
“你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俞娜哭笑不得。
李睿道:“再說了,有棗沒棗打幾桿子,只要我們打的勤,說不定哪一桿子就奏效呢?!?
俞娜搖搖頭:“你真是異想天開?!?
兩人正說著,門鈴響了。
俞娜道:“應該是筱雅,我讓她去超市采購些日用品給你,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