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鎮(zhèn).長是否清楚,這個案子背后可能牽涉到的人物?”
朱村長用很認真的語氣問出這個問題,田斌也用鄭重的語氣回答他:“這個問題請朱村長盡管放心,如果我們不是有心繼續(xù)往下查的話,蔡老黑是不可能被帶走的?!?
對于這一點,朱村長深知肚明,他也看出了田斌的態(tài)度,這才嘆了一口氣,對著田斌說道:“田鎮(zhèn).長可知道,我們南良鎮(zhèn)和中和縣是什么時候開始走向對立的?”
田斌自然是不清楚的,不是他沒有仔細了解南良鎮(zhèn)的歷史,而是了解過后,仍舊摸不清頭腦。
這并不奇怪,其實歷史上很多事件發(fā)生的當下,世人也不清楚它就是某個轉折的標志,都是后世的史學家經(jīng)過全盤總結后,賦予這個事件一層使命,大家才知道,哦,原來量變到質(zhì)變的關鍵節(jié)點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的呀。
朱村長的問題,田斌答不上來。
朱村長告訴田斌,“是在黃常.委擔任高陽市副市長之后,南良鎮(zhèn)和中和縣才逐步走向對立。再之后,黃岷山當上中和縣政.法委書.記,鎮(zhèn)上和村里也漸漸走向分離?!?
“田鎮(zhèn).長,你想想,我們那良村、谷陽村、江岸村等等這幾個村子,不受縣里待見,鎮(zhèn)上的人對我們態(tài)度也不好,對面北良就更不用多說,那是世仇!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有人愿意給我們搭把手,你說,我們會不會感恩戴德?!?
田斌心頭一顫,黃常.委這盤棋……成大事者,無所不用其極,只是站在朱村長他們的視角,著實無辜。
“朱村長這話有證據(jù)嗎?”
朱村長笑了笑,搖頭道:“黃常.委多年布局,怎么可能會給外人留下把柄?!?
朱村長的笑不達眼底,很快止住,這一次,輪到他對田斌發(fā)問,“田鎮(zhèn).長,這種情況之下,你還要繼續(xù)往下查嗎?你那些項目,還要繼續(xù)往下進行嗎?要知道,這些原本應該是黃常.委的功勞,如今這個計劃被你的頂頭上司陳書.記打亂,你又是破局的那個人,之后很有可能會面臨來自一名省.委常.委的阻擾,在這種情況下,你還像之前那樣有信心解決我們和北良之間的矛盾嗎?”
朱村長盯著田斌,發(fā)現(xiàn)后者眼神居然沒有回避,他心中忍不住生出希翼,不過面上他還是將早已準備好的臺詞講完,“聽完這些,如果田鎮(zhèn).長選擇退出,我不會怪你。我老朱雖然沒有正經(jīng)當過官,但是體制內(nèi)的事情我還是清楚的,莫說你一個小小的副鎮(zhèn).長,就是你的頂頭上司陳書.記,都不見得能斗得過黃常.委。我們那良村自己的事,我老朱都不敢保證能做到,更不能要求你一個外人。”
田斌知道,朱村長這是搞以退為進,不過他的話也確實觸動了田斌心底的弦,沉吟半晌,田斌方才回答道:“朱村長,你的問題恕我現(xiàn)在無法回答,不過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盡量替村民們爭取一個最優(yōu)的解決方案。之前我提到過的項目,也會繼續(xù)推進?!?
朱村長有一種愿望達成的感覺,雖然說只是達成了一半,但至少能證明田斌是有這個意向解決問題的。
“好,不管田鎮(zhèn).長最終答案是什么,我都代表村民們感謝你的支持!”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