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流,潮濕粘稠涌了出來。
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嗯”了一聲,試圖掙扎。
大概是不滿意她的分心,男人的大掌穿過她的發(fā)絲,另外一只手用力,把兩人的距離重新貼近。
緊接著——
手上就傳來濕乎乎的觸感。
有什么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霍司洲猛然把人推到床上,閉眼靠在墻上呼吸急促。
怎么回事?
他有感情潔癖,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怎么感興趣,自制力更是強得可怕。
怎么會對她有這么大反應(yīng)?
她,她甚至還是個生理期到了的醉鬼!
用力錘了把墻,他覺得格外荒唐。
理智和欲望瘋狂掙扎,他的手掌卻被捧住了。
陸念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他的面前,捧著他的手掌,喝了酒潮紅的臉上明顯動了情。
可她又好像不知道該怎么緩解自己的難受,只知道生澀地捧著他的指尖,在上面笨拙地親了又親。
溫?zé)帷⑷彳浻譂駶櫟目谇?,碰觸又離開。
身體里的那把火一下子迎風(fēng)而起,霍司洲體內(nèi)有什么“啪”地斷開。
陸念已經(jīng)不滿足于只是親吻手指,挪了挪想往他懷里蹭,眼前突然一黑。
帶著雪松香氣的西裝外套兜頭罩下來,霍司洲咬牙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砰”一聲關(guān)門離開。
*
陸念是被太陽曬醒的。
睜開眼睛看著酒店天花板,腦袋隱隱作痛。
昨晚什么時候回的酒店,她怎么不記得了?
強撐著起身,有什么從身體上滑下去,看清楚的一瞬間她的眼睛猛然睜大了。
霍司洲的西裝外套,怎么會在她的床上?
慌亂下床,動作間有異樣又熟悉的觸感,潔白的床單上一團(tuán)鮮紅。
陸念:?。?!
她滿臉空白地回憶起昨晚醉酒后的一切,捂著臉崩潰地喊了一聲:“陸念!你是不是活夠了?。?!”
就不該喝酒!
不但沒發(fā)現(xiàn)自己生理期到了,還敢調(diào)戲霍司洲,甚至還讓他幫忙保守秘密……
真是要瘋了!
她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在崩潰尷尬后又臉色慘白。
女扮男裝暴露,霍司洲會怎么做?
開除她?總不能把她也送進(jìn)監(jiān)獄吧?
陸念逃避躺倒,喃喃自語:“趁著他沒發(fā)現(xiàn)別的,辭職算了。”
總不能說她體質(zhì)特殊,是個會來大姨媽的男人吧?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念念,你媽媽今天出門散步了!”
陸爸爸激動地說:“半小時,足足走了半小時!還跟別人聊你在霍氏工作呢!”
心里“咯噔”一下,陸念咬緊嘴唇。
自從她入職霍氏,陸媽媽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更加接近一個正常人。
她真的要辭職嗎?
“你能在霍氏工作,你媽媽不知道多高興。跟鄰居翻來覆去念叨,現(xiàn)在還敢出門……”
陸爸爸哽咽了:“念念,這么多年……你媽媽,終于好些了。這全都是因為你爭氣,能進(jìn)霍氏這樣的大企業(yè)啊……”
陸念的臉更白了。
掛斷電話后,她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
不,她不能辭職,更不能被開除。
陸媽媽經(jīng)不起刺激的。
如果她去求霍司洲,他會留下她嗎?哪怕繼續(xù)當(dāng)個普通文員也可以。
*
套房門口,陸念徘徊半天。
腦袋里全都是霍司洲冷著臉,跟她說“你被開除了”的景象。
她絕不能離開霍氏。
咬緊牙關(guān),陸念硬著頭皮敲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