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巧提著心:“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中了招……那幾天恰巧感冒,而且,而且還在那種情況下,聲音不一樣也正常吧?”
她滿臉?gòu)尚撸懿缓靡馑嫉卣f:“我,我是第一次。太疼了……”
霍司洲震了震。
事后他仔細檢查過,當然也看到了床單上的落紅,確實是是第一次沒錯。
薛巧巧說得有鼻子有眼,他卻依然不愿意相信。
寒聲道:“既然這樣,你用那天的聲音說話我聽聽。”
薛巧巧一僵。
就聽他嘲諷道:“都是你的聲音,就算不能十成十,也能模仿個七八分吧?”
他的目光冰冷又危險,似乎她敢說不就能立刻把她趕出去。
薛巧巧膽戰(zhàn)心驚,勉強笑了聲:“當然。”
她輕輕吐出口氣,突然又有點慶幸。
陸念當聲優(yōu)在網(wǎng)上很受歡迎,只靠聲音粉絲就比她辛辛苦苦擦邊炒作還多。
她當時嫉妒又羨慕,特意學著模仿。
陸念那傻子還主動教她怎么發(fā)聲。
陸念的聲音真是上天賞飯吃,薛巧巧學了很久也只是有幾分像,糊弄足夠了。
“我那天,是這樣的?!?
她咳嗽兩聲,調(diào)整發(fā)聲方式,學著陸念的嗓音說:“霍總,您聽是不是這個聲音?”
脆甜的嗓音跟腦海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起碼像了六分。
霍司洲眉頭皺得更緊。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比印象里多了些做作,完全沒有那天晚上驚艷動聽。
如果說那天晚上的聲音,讓他渾身舒暢,百聽不厭。
這個女人的聲音就讓他有些作嘔。
可——
又確確實實是相似度很高的聲線。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睛。
那天晚上,他中了藥。
也許是因為藥效,讓他在記憶里美化了這個女人的聲音呢?
手表就擺在面前,證據(jù)有了,證詞也對得上,他已經(jīng)沒辦法否認。
薛巧巧繼續(xù)夾著嗓子,故作不經(jīng)意地湊過去用胸口蹭他的手臂:“霍總?”
“走開!”
霍司洲猛然大退一步,躲開她的碰觸。
厭惡道:“離我遠點!”
薛巧巧一愣,露出受傷的表情:“對不起,霍總。我只是關(guān)心你……”
聽她一直用那種聲音說話,霍司洲竟然覺得想吐,大聲呵斥:“好好說話!”
他不喜歡嗎?
薛巧巧內(nèi)心一喜,恢復(fù)了本來嗓音:“抱歉,我以為你喜歡……”
霍司洲嘲弄地勾了下唇角。
他也以為自己喜歡。
沒想到再次聽到,卻這么惡心。
“你來,想要什么?”
霍司洲才不信她只是想來歸還手表的鬼話,冷冷地問:“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間,薛巧巧覺得自己很明白男人喜歡什么。
有錢的希望女人不愛他們的錢。
“我說了只是來還手表?!?
她咬著嘴唇說:“不管霍總信不信,那天都是意外。我相親卻被人下藥,偶然進了你的房間……霍總覺得我麻煩,我可以以后都不打擾你。”
霍司洲探究看她,沒說信不信。
“我承認,霍總這樣的男人沒人會不心動。我,我喜歡你沒錯……”
薛巧巧紅著臉:“但我知道自己不配。如果我別有所圖,那天就不會走了。霍總您,您那么厲害……我第一次,那天被您弄得很疼的……”
霍司洲沉默。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伴隨著陸念清潤的公子音:“霍總,您在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