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散發(fā)著可怖冰冷的氣息,閉眼沉思。
車子發(fā)出“嘎吱”急響,帶動身體急劇晃動后停了下來。
霍司洲睜開眼:“怎么回事?”
“有人突然橫穿馬路?!?
司機(jī)擦了擦額頭冷汗,小心道。
女孩大概也嚇到了,跪坐在車燈前,長發(fā)蓋住臉頰,一動不動。
“去看看?!?
司機(jī)應(yīng)聲,片刻后轉(zhuǎn)回來,驚疑不定:“霍,霍總。好像是……薛小姐。”
薛巧巧?
霍司洲下車,地上的女孩仰起嬌媚的臉,可憐巴巴地喊他:“司洲……”
“你怎么會在這兒?”
“工作結(jié)束太晚,手機(jī)也沒電了,就想來找朋友借住一夜?!?
薛巧巧說:“她不在家,我只能瞎溜達(dá)等她……沒想到會碰見你?!?
霍司洲眉頭皺了皺,腦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
抽氣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薛巧巧揉著腳腕,小聲說:“我,我好像把腳崴了。應(yīng)該不嚴(yán)重,休息一下就好了。司洲,你有事先去忙吧,我沒關(guān)系的。我在這里等朋友回來?!?
她笑著說:“我朋友就是很喜歡出去玩,沒關(guān)系我再等等就好啦?!?
大半夜的。
這條路有點(diǎn)偏,怎么也不可能放她一個女孩單獨(dú)在這里。
霍司洲冷聲道:“上車。”
薛巧巧眼底閃過喜意,臉上卻為難:“司洲,不麻煩你了。朋友家很近,我可以的?!?
“你都說了她愛玩,怎么知道她今晚會不會回家?”
霍司洲冷嗤:“她在外面鬼混,你就等一晚上?”
薛巧巧垂著頭不說話。
“上車,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一瘸一拐上車,矜貴寡的男人冷漠道:“家在哪兒?”
“我不能回家!”
薛巧巧忙說:“我家家教很嚴(yán)的,晚上十點(diǎn)前必須回家。我跟我媽媽撒謊住朋友家……現(xiàn)在回去會被罵死的。”
她楚楚可憐地問:“司洲,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我明早立刻走,不會打擾你的。好嗎?”
她身上穿著抹胸短裙,身體前傾,兩團(tuán)嫩肉晃了晃。
霍司洲清明銳利的眼神盯著她的臉,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算計。
薛巧巧心底發(fā)虛。
就在她差點(diǎn)放棄的時候,男人緩緩挪開眼,淡淡開口:“隨你?!?
成了!
內(nèi)心狂喜,薛巧巧眼底閃過得意怨毒。
就算陸念是先來的又怎么樣?
她會先一步登堂入室,也會成為最終的霍太太。
想到剛剛看到兩人在樓下接吻的樣子,薛巧巧抓緊了手指,下定決心。
陸念那個賤人,表面跟她姐妹情深,背地里這么不要臉。
喜歡用下三濫的手段引誘男人是嗎?
沒用的。
霍司洲只會屬于她!
平復(fù)心情,薛巧巧藏住滿臉?biāo)阌?,偏頭看身側(cè)的男人。
他似乎累了,閉著眼睛養(yǎng)神。
沒有那雙黑不見底的瞳孔,他凌厲的線條都柔和了點(diǎn),毫無瑕疵的側(cè)臉驚心動魄。
薛巧巧的心跳得很快,悄悄挪動身體靠近他。
伴隨著距離縮小,她似乎能聞見淡淡的酒香,混合著他的味道,格外迷人。
她還從來,沒試過這么完美的男人。
心里垂涎,薛巧巧鼓足勇氣。
圓鼓鼓的前胸壓在男人的手臂上,涂著紅色美甲的指尖靈巧挑開襯衫紐扣,指腹勾過性感的喉結(jié),前胸。
霍司洲沒動,像是睡著了。
薛巧巧的膽子更大了點(diǎn),跪坐在后車座上,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
緩緩貼近他的薄唇。
心跳如雷,興奮得渾身每個毛孔都在戰(zhàn)栗。
即將親上的那一刻,男人突然睜開眼睛,凌厲而清醒:“不對?!?
大掌握住她亂動的手腕,要把骨頭捏碎似的。
“疼……”
薛巧巧一驚,嚇得差點(diǎn)叫出來。
顫巍巍地問:“司洲,什么不對?”
“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回事?”
厭惡皺眉,霍司洲一把推開她:“那天用的香水呢?”
眉心跳跳,薛巧巧故作不經(jīng)意地說:“那天去相親,我借了朋友的香水。你喜歡那個味道嗎?喜歡的話,我去找朋友要鏈接。”
回憶起那股清甜的香味,霍司洲眼前閃過的卻是陸念的臉。
他心煩意亂,冷冷道:“不用了?!?
“那就算了。我再多試試別的款式,總有你喜歡的?!?
薛巧巧打量著他的表情,慢慢說:“說起來,借我香水的就是我今晚要找的朋友。我們一起長大,是最好的閨……朋友。”
今晚看到陸念和霍司洲接吻,她都要嫉妒瘋了。
她突然想通了。
一直瞞著她和陸念的關(guān)系,不僅要擔(dān)心露餡,還畏手畏腳。
既然她能讓陸念討厭霍司洲,當(dāng)然也能讓霍司洲厭惡陸念。
別讓陸念知道真相就好了。
霍司洲本來沒放在心上,腦海中突然閃過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