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不應(yīng)該,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摟著懷中的姑娘,聽著對方對整個世界產(chǎn)生質(zhì)疑。
葉城的心都要碎了!
是啊!
不應(yīng)該!
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它應(yīng)該充滿幸福和快樂,充滿和平與善良,應(yīng)該人人臉上掛滿笑容,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可現(xiàn)在……
滿屋死尸,鮮血遍布,惡臭漫天。
他們?yōu)榱死?,為了欲望,為了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活的不像人。
不像人,就該死。
可,為什么有這么多不像人的存在。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葉城搞不懂,也不想搞懂。
他只想保護身邊的所有人不受到任何傷害。
但很顯然,力有未逮,未能做到!
葉城背對著蘇青禾的眼眸,充滿殺意。
可隨后深深呼了口氣,終究壓制下去。
他松開雙手,抓住青禾的肩膀:“青禾,到底……出了什么事?”
從趕來之后,就沒看到魏如意的身影,葉城不知她跑到了哪里。
蘇青禾顫抖著,將剛剛的一切給葉城說了一遍。
當(dāng)?shù)弥喝缫獾纳硎篮妥罱K選擇后,葉城痛苦的閉上眼。
追嗎?
還是算了。
那一刀,徹底斬斷了魏如意一生的幸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隨她去吧。
只是……
我真該死啊!
為什么沒早點看出問題,沒有徹底解決這些隱患!
導(dǎo)致心愛的女人在血泊中放聲痛哭,導(dǎo)致托付給我的姑娘墜入深淵。
“走!青禾,先離開這里。”
葉城索性背起蘇青禾,不愿她的腳再沾染一絲血漬。
他邁過唐小龍尸體,邁過橫七豎八的馬仔,一步步走出房間。
走廊里,快捷酒店的老板,以及聽到動靜的旅客,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
沒人敢說一句廢話,沒人敢出手阻攔。
即便有人認(rèn)出,這個背著女孩的男人,不正是殺人犯葉城?
刺耳的警鈴已在遠(yuǎn)處響起,總有人會處理一切。
葉城背著蘇青禾走出快捷酒店。
“我……我們?nèi)ツ睦???
蘇青禾趴在葉城的肩頭,呼吸到凜冽的寒風(fēng),風(fēng)中再沒有甜膩的血腥氣味,神智終于清醒幾分。
“送你回家!”
女孩抿了抿嘴,重重點頭。
回家!
這個世界太亂了,我要回家。
可,大驚大喜大悲大傷之下,體內(nèi)氣血翻滾,蘇青禾竟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葉城搖搖頭,只好背著女孩,將她放入車?yán)?,正要離開的時候,皺起眉頭。
他關(guān)好車門,雙手插兜,走到幾十米外的一輛車的面前,隨后站住身形。
坐在車?yán)锏男袆咏M組長馬驚濤,戰(zhàn)戰(zhàn)兢兢,瑟瑟發(fā)抖的看著葉城。
“來,下來!”
葉城伸出兩根指頭,沖著對方招招手。
馬驚濤臉色發(fā)白,擺手示意身旁的組員。
“快!快給傅局打電話……”
“我他媽讓你下來,你沒聽到嗎!”
嘭!
葉城已無法忍耐暴怒的情緒,一拳轟上汽車車窗。
嘩啦。
車窗破碎,一只大手伸入車內(nèi),將馬驚濤直接薅出。
嘭!
葉城將對方死死懟在車身上,整個人貼近了他。
“讓你監(jiān)視你就監(jiān)視!讓你保護你就保護!”
“我他媽問問你!”
“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嘭!
第三聲巨響,葉城的拳頭砸來。
馬驚濤只感覺一股驚濤駭浪撲面而來,見對方的拳頭沖著自己腦袋砸來,嚇的閉上了眼。
完了!
這一把,我絕對完了。
他卻沒死。
葉城終究保留幾分理智,一拳將汽車的車頂橫梁砸彎。
拳頭落在馬驚濤的腦邊,讓他嚇的雙腿戰(zhàn)栗,整個人都要暈死過去。
“組長!”
“馬組!”
“葉城,你干什么!”
手下人頓時大怒,紛紛下車?yán)瓌訕屗?,指向葉城。
反了天了!
你一個死緩犯人,就算是國之重器又如何。
敢打我們組長?
見四五桿槍指向自己,葉城眼中迸發(fā)出殺意。
“呵呵呵……”
“干活干不好!對付我倒是有一套,??!”
“來?。¢_槍!”
“誰開誰死!”
葉城的厲吼,讓所有人心驚膽戰(zhàn)。
開槍?
誰敢沖他開槍。
這可是滅了一整個摩颯徳的人啊。
眾人端著槍的手瑟瑟發(fā)抖,只能不斷厲喝。
“松開我們組長!”
“葉城,你過火了!”
“放手!馬上放手!”
烏拉!烏拉!烏拉!
大量的警車也隨之而來,其中有省監(jiān)孟春平帶來的人,還有昆市附近執(zhí)勤的特警隊伍。
眾人圍住這里后,全部下車,看到葉城的模樣都心神巨震。
“小城!別……別沖動!千……千萬不要沖動!”
孟春平雙手連擺,都要嚇?biāo)懒税 ?
干什么啊這是。
葉城,你要把保護你的人也干掉嗎。
他們可不是孫喜財,不是中東摩颯徳,不是猶泰佬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