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和朱由校正站在御階之上。
對于小皇帝來說,能目睹神龍現(xiàn)世已屬震撼,又目睹它接連吞下兩個奸佞,更是興奮異常。
難道,神龍使要替朕掃除這烏煙瘴氣的腐朽朝堂?
可誰知下一刻,這玩意兒卻轉(zhuǎn)過了頭。
它要干什么?
連朕也想吞進(jìn)腹中?
小皇帝朱由校嚇的連連退后,一屁股坐在龍椅之上,臉色慘白。
身旁的魏忠賢更是驚恐交加,整個人徹底陷入瘋狂。
若說天啟一朝誰才是最大的奸佞小人。
必然是我魏忠賢。
誰跟咱家搶,咱家跟誰急。
可此神龍擁有明查是非,辨別忠奸之能,真要將我一口吞下?
當(dāng)金龍游弋至御階之上,距離朱由校和魏忠賢只有數(shù)米遠(yuǎn)的距離后。
魏忠賢終于反應(yīng)過來,失聲大喊。
“大漢將軍!爾等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來救駕?!?
下面傻愣著的錦衣衛(wèi)們?nèi)鐗舫跣?,紛紛大喊著保護(hù)陛下,保護(hù)皇上,鼓起勇氣,捏著金瓜大錘沖了上來。
可惜還沒沖上幾步,就被金龍長長的尾巴一掃,具都摔落下去。
“救朕……快來人救朕……”
朱由校見狀也是真的怕了。
甚至感覺褲襠一濕,竟情不自禁的尿了出來。
他喃喃喊著,只盼著神龍使莫要害了自己。
金龍卻他沒有絲毫興趣,果斷轉(zhuǎn)動龍首,死死的瞪向一旁的魏忠賢。
它不斷嘶吼,躍躍欲試,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口將魏狗吞沒。
“廠臣!廠臣!你是奸佞小人,你才是朕的奸佞小人!”
朱由校見它轉(zhuǎn)移目標(biāo),興奮喊了起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
魏大伴,關(guān)鍵時候還得是你沖上去啊。
噎死它,讓它看看什么叫咱大明九千歲的嚼勁。
魏忠賢都要氣瘋了。
陛下,您說的這不是廢話嗎。
我不是奸佞小人,難道你是?
咱們倆狗咬狗一嘴毛,誰也別笑話誰。
只是瀕死之下,魏忠賢再不敢廢話一句,而是沖著臺下的李辛大喊。
“封禮辛!你……你好膽,還不讓這神龍退下,若是驚擾圣上,咱家誅你九族!”
遠(yuǎn)處李辛露出森然冷笑。
誅九族?
魏四,你已誅了我祥符縣養(yǎng)父母九族。
你我結(jié)下血海深仇。
我真后悔那年送你入宮,真該當(dāng)時就將你弄死。
不光你,你身旁的朱由校也屬實該死!
只可惜……
時間來不及了。
初次使用幻術(shù)的李辛,估算了一下時間,明白再不罷手,一切就要穿幫。
并且,無論朱由校也好,還是魏忠賢,暫時還不能去死。
他們死了,后面的謀劃將再次落空。
李辛嘶啞的聲音響起。
“尊使,還不速速獻(xiàn)上神物,獻(xiàn)給陛下?”
那金龍本要一口吞了魏忠賢,可聽到身后聲音,終究憾然放棄。
它轉(zhuǎn)過碩大龍首,距離朱由校兩米來遠(yuǎn)的地方,緩緩張開了嘴。
獻(xiàn)上神物?
朱由校驚恐之下,被龍首嘴中的東西吸引注意。
但見一顆通體透白,約摸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赫然放在龍嘴之中。
珠子閃著幾分熒光,令人心生向往。
封禮辛站在臺下再道:“陛下,此乃定海神珠,乃神龍尊使性命相修之物!”
“它必是被陛下真龍?zhí)熳拥娘L(fēng)采折服,才愿獻(xiàn)上此珠?!?
“此珠能定怒??駶?,能保風(fēng)調(diào)雨順,能固龍體安康,能凝大明龍氣,妙用諸多,天賜神授……”
朱由校聽的呆了,怔怔的看著那枚珠子。
不吃我,還要給我寶貝?
“陛下,還不快收下神龍尊使饋贈,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
隨著李辛又一次高喝,朱由校終于反應(yīng)過來。
他趕緊起身,一把將那珠子抓在手中,只覺此物冰涼刺骨,但又有種異常感覺,讓他遍體舒適。
只不過襠部的尿漬,讓他老臉一紅。
這神龍尊使,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朕嚇尿了吧?
拿走定海神珠后,神龍卻再不留戀,飛速退回半空,又游弋一圈后,盤伏在那根金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