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可以為我爹平冤昭雪,可以讓我世襲罔替,讓我重現(xiàn)文家榮光……”
“徐師,對不起!”
“說他媽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徐光啟悲憤交加,恨不得活活掐死這個王八蛋。
“我害死了多少人?難道不是你們非要造反,非要和皇上作對,才害死的他們?為何推到我的身上!”
“我是遵照皇命,我是為了大明江山……”
文琪臉上慚愧之色消失,換成了一臉狠辣。
他一把掏出懷中短銃,頂在徐光啟的脖頸之間。
“誰都不要過來,否則我立刻殺了徐光啟?!?
嘩啦!
全場一時嘩然。
沒人能想到,這個時候又出了變故。
那一百名特種小隊的成員,見狀舉起刀槍不斷喝罵,卻不敢靠近。
院子里的文武百官們幸災(zāi)樂禍,咧著嘴看著這場鬧劇。
徐光啟被制住之后驚怒交加,同時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因為他駭然發(fā)現(xiàn),叛徒不止一人。
文琪身邊幾個皇陵鎮(zhèn)的骨干,竟也無動于衷。
看來朱由檢早就將手伸到皇陵鎮(zhèn)的內(nèi)部,可嘆我們竟沒有一人察覺。
他只能將騏驥的目光投向魏忠賢,希望對方有所反應(yīng)。
可惜……
魏忠賢依舊坐在原地,慢慢喝著茶水,不露喜怒。
徐光啟嘆了口氣,明白這個老閹奴的意思。
大勢已去!
大勢已去??!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折騰的理由?
外面已被徹底包圍,這里所有人都無法逃離。
再折騰下去,死的人只會更多。
并且,那些個錦衣衛(wèi)、東廠番子也不是傻批。
明知必死,誰會真心實意跟著魏忠賢造反?
沒準(zhǔn)魏忠賢一聲令下,同樣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勤王在即,爾等還不立刻打開宮門,獻(xiàn)出賊酋?”
外面響起曹化淳尖著嗓子的叫聲。
徐光啟徹底陷入絕望。
“徐師,求求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你們?nèi)羰勤A了,我絕不會暴露自己……”
“可,你們是一敗涂地?。 ?
文琪苦澀的在徐光啟耳邊說了幾句后,沖著自己人擺了擺手。
頓時有人往德陵大門跑去,將其毫不猶豫的一把拉開。
當(dāng)曹化淳和盧象升的部隊涌進(jìn)德陵的時候。
徐光啟看著近在咫尺的祾恩殿,痛苦的閉上了眼。
而同一時間。
祾恩殿中。
朱由檢站在大紅棺槨旁,一個時辰來動都不曾動彈一下。
見德陵大門洞開,曹化淳、盧象升帶著大量禁軍涌入,他嘴角露出笑意。
拍了拍身旁的棺槨。
“李辛,你聽到了嗎?似乎是我贏了??!”
“呵呵呵,碳基生命的感情總是復(fù)雜多變,我發(fā)現(xiàn)連我都沾染了一些。這樣不好……”
“如何?履行你的賭約,答應(yīng)做我的奴隸,好嗎?”
說著,朱由檢大手發(fā)力,就要一把推開棺槨。
豈料,異變又起!
當(dāng)特種小隊和錦衣衛(wèi)、東廠番子繳械投降的時候。
當(dāng)文武百官喜極而泣,就要獲得解脫的時候。
當(dāng)曹化淳、盧象升快步就要走入祾恩殿的時候。
一匹快馬帶著一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沖進(jìn)殿中。
眾人驚呼,此人是誰?
但見對方身穿大明禁軍服飾,渾身明盔亮甲讓人看不清樣貌。
沖入大殿后,那人終于抬起了頭,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同時,霍然抽出馬鞍旁掛著的一柄苗刀,沖著朱由檢狠狠劈落。
驚天怒喝響徹大殿。
“狗皇帝,還我?guī)煾该鼇?!”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