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曄沉默了一下，那只手，又重新放回到額頭上，再一次遮掩住了他的眼睛。

他沉沉道：“是啊，我沒喝過?！?

“……”

“但那天晚上，母親卻在另一個(gè)地方，陪著父親一起喝。”

“……”

“她這輩子，就再?zèng)]醒過?！?

“……??？”

商如意的心忽的一顫。

官云暮？在那個(gè)晚上，也喝酒？

剛剛慧姨說的是，董夫人和宇文淵新婚當(dāng)夜，帶來了十壇九醞春，而宇文淵喝了九壇；而官云暮卻在那個(gè)晚上，在另一個(gè)地方，陪著宇文淵一起喝。

難道說——

商如意的手頓時(shí)停了下來，她看著宇文曄，輕聲道：“娘她……”

“……”

宇文曄沉默了許久，才慢慢放下了那只手，那雙被酒氣氤氳得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在這一刻浮起了幾分笑意，但那笑意中，卻又好像夾雜著更深的一點(diǎn)黯然。

他道：“有情人能終成眷屬，是一件好事?！?

“……”

商如意頓時(shí)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就在這時(shí)，長菀和圖舍兒又走了進(jìn)來，是來收拾剛剛喝過的醒酒湯的湯碗和毛巾水盆，商如意只稍事擦拭了一下，就讓他們拿了東西都下去，然后走回到床邊，看著宇文曄坐在那里，神情似一陣恍惚，又有一陣清醒，卻分明是在被煎熬著的樣子。

她想了想，輕輕的俯下身去，靠進(jìn)他懷里。

輕聲道：“鳳臣，往事已矣，斯人已逝?！?

“……”

宇文曄的呼吸微微一沉，半晌，一只手抬起來輕輕的攬住了她，道：“我明白?！?

“……”

“其實(shí)我早就放下了?！?

“……”

“有情人能終成眷屬，是一件好事?！?

“……”

“棧山航海，逾沙軼漠，去追上那個(gè)人，也是?！?

說到這里，他的口吻輕了一些，仿佛帶上了一絲笑意，道：“能隨便成個(gè)親，還撞上自己喜歡的人，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

商如意的心跳了一下。

她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被酒氣氤氳著的雙眼，在這一刻格外的溫柔，甚至連嘴角那一分淡淡的笑意，都顯得那么的魅惑。

她幾乎不由自主的便被吸引著，輕輕的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

吻了他一下。

宇文曄的呼吸也在這一刻窒住，攬著她纖細(xì)腰肢的手微微一緊，幾乎忍不住就要將這個(gè)小女子抱緊，揉碎在自己懷里，然后——狠狠的占有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