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他不在此刻,用這樣的方式發(fā)泄一下心中澎湃的感情,也許,他自己的身體都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欣喜和歡愉。
其實早已經明白,自己這個看上去纖細溫婉的妻子,并不真是那種嬌滴滴的,只會在床上哄男人開心的女人——雖然,她也的確有這個本事——但真正讓他對她流連不已的,是她始終能與自己并行共振的頭腦,和哪怕自己不在她身邊,也絕不輕放棄的堅毅心性。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喜歡她了,甚至喜歡得,能為了她,放下童年時就在心頭盤桓的那個身影,更為了她,能壓下那些解不開的疑惑,只為接受她。
卻沒想到——她,還能讓他更喜歡的!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曄才慢慢放開了懷中這具綿軟無骨的身子,再低頭看時,商如意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更是連眼角都緋紅了。
那纖巧的唇瓣,在他的蹂躪下,也有些紅腫起來。
可越是這樣,宇文曄越是感到還有些不夠,怎么都不夠,他沉沉的出了一口氣,將仍舊滾燙的唇又一次印在了她的唇瓣上,只是這一次沒有深入,就這么貼著她的。
然后沉沉道:“以后,不準這么聰明?!?
雖然臉紅得像要燒起來,心跳如雷,可聽到這話,商如意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笑了一聲。
她伸手撐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推開他一些,也終于解救出自己的唇來,嘟囔著道:“你喜歡傻子嗎?”
“……!”
宇文曄又咬了咬牙:“我喜歡你!”
說完,再度低頭。
這一次,商如意不再掙扎,原本撐在他胸前的那雙軟綿綿的小手跟靈巧的蛇一般,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抱住了他,兩具滾燙的,交纏的身子甚至比屋外熾熱的陽光更加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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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新的消息傳來。
朝廷下旨,敕封宇文曄為天策上將,凌駕于十四衛(wèi)府之上,統(tǒng)兵十萬,儀同三司,許其開府。
同時,推舉他出征的人,尤其是左驍衛(wèi)大將軍虞定興,也收到了重賞。
這兩個消息,一個是他們期盼已久,一個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前來宣讀旨意的內侍念完最后一個字,將圣旨交給了宇文曄,然后笑瞇瞇的道:“大將軍,這天策上將位在十四衛(wèi)府之上,可是本朝創(chuàng)建以來未曾有過的殊榮,此乃皇恩浩蕩啊。大將軍還請盡快回朝,領受封賞才是。”
宇文曄站起身來,捧著圣旨道:“這是自然。明日,我們就班師回朝。”
那內侍在心里長長的舒了口氣。
然后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宇文曄轉身將圣旨遞給了身后的商如意,又道:“今日特使前來,自該好好的款待。正好,我們贏了扶風這一仗,也還沒有慶過功,今晚,大擺宴席,為特使接風,也為扶風一戰(zhàn)的將士們慶功!”
周圍的人一聽,都狂喜不已,紛紛高喊道:“多謝大將軍!”
于是這天晚上,軍中張燈結彩,殺豬宰羊,府庫中還搬出了不少酒,軍中的士兵們,不論是隴西的降兵還是扶風的守軍,都是在這場戰(zhàn)爭中掙扎壓抑了數十天,做夢也想不到還能有這樣的歡愉,都紛紛對著大將軍感恩戴德。
而宇文曄也親自來到軍中,與各部的將士們開懷暢飲。
這一場慶功宴,一直開到深夜。
商如意雖然礙于身份沒有去軍中喝酒,但也在官署中與辛苦了這些日子的婢女仆婦們另擺了一桌。因為高興,才喝了幾杯酒就有些暈乎乎的起來,最后也不知道是誰扶著她回房,只覺得對方好像又兇又溫柔,但周身散發(fā)著讓她舒服的氣息,商如意就對著他笑,然后暈乎乎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嚹_步聲。
是府中的人開始早起做事了。
商如意蹙了蹙眉,雖然還沒醒來,卻已經意識到今天就要啟程回大興了,混沌間還猶豫著,是要繼續(xù)睡,還是醒來,可不等她迷迷糊糊的做出決定,就感覺到一只溫熱的大手籠上自己的眉心,輕輕的一揉。
“做夢呢,皺什么眉?”
這一下,不醒也不行了。
商如意慢慢的睜開眼,眼神中還帶這一點夢境中氤氳的水霧,看向眼前這個冷峻又鋒利的男子,仿佛也給他籠上了一層溫柔的幻象。
對著這樣俊美的男子,商如意傻乎乎的露出一點笑容。
然后,她就聽到對方的氣息沉了一下。
下一刻,還有些綿軟的身子就被揉進了一個滾燙的懷里,還沒完全消腫的唇瓣又一次遭到了橫征暴斂!
商如意都傻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沒弄明白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只感到這個男人好像要把自己吞下去似得,她更是快要不能呼吸了!
于是掙扎著,從他不知節(jié)制的親吻中逃出一線來,呢喃著道:“干什么?”
對方卻不肯放她。
將她壓在身下,用力的錮住她的雙手,咬牙切齒的道:“你招的我,你問我干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