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時,扶桑有些憤憤:“主子,咱們?yōu)槭裁匆@樣管他呀!他明明就是條悶不吭聲、卻會咬人的狗!”
該說不說,扶桑形容得還是很到位的,前世的許文冕可不就是這樣嗎?
“您讓他在這里帶著工錢休整,還給他付了所有診金,可是您剛剛他,齜牙咧嘴的,半點都不值得!”
“不知道的,都要以為是主子您欠了他的,活該這樣對他,這樣被他對待呢!”
“好了,你這個小丫頭,倒是為我打抱不平了?!蔽铱粗錾#行┖眯?,也帶著欣慰。
以前扶桑的性格就比較火爆,但跟在我身邊,被陸府的人壓制得只剩奴性。
現(xiàn)在,她倒是有了些許以前的模樣。
挺好。
“一切自在人心,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何必一定要事事得到她人的認同和贊同?!?
拍了拍扶桑的小腦袋,以示安撫,跨出房間時,我側(cè)眸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許文冕。
毫不意外的,再一次看到許文冕很是復(fù)雜的神情。
我只當什么都沒發(fā)生,抬步往前走。
要出藥堂,得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彎,繞過走道,我沒想到,會在轉(zhuǎn)角處遇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男子穿著一身白色云錦綢緞錦袍,墨發(fā)高高束起,簡單的一支玉白發(fā)簪斜插在發(fā)冠上,素凈之中卻帶著雅致。
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很是清冷。
乍一眼看去,仿若身處高山之巔,而他是那生長在萬丈懸崖邊緣,卻堅韌生出血肉的青松。
在聽到聲音時,男子側(cè)眸朝我看來,那一眼,仿若穿越時間長河,看透一切。
心臟莫名漏跳一拍,就像是我做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他清晰看在眼里。
所有心思都無所遁形。
轉(zhuǎn)念一想,我剛做的事情也沒抱任何見不得光的心思,也就很平靜地與他對視。
他的眼睛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