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毀了她、又能帶給她新生機的魔鬼,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她不再受禁錮,卻也失去了依靠。
等謝王氏哭聲停止,踉蹌著從地上爬起,我上前,就見謝王氏臉上的灰敗之意。
我心頭微沉,嘆息一聲,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冷靜些了嗎?現(xiàn)在,可以與我們說一說謝劭庭在汴京城的事情嗎?”
謝王氏微顫。
她滿臉絕望,苦澀一笑:“我雖是他的夫人,為他生兒育女,可,他根本沒把我當(dāng)人?!?
“我只知他在汴京城里做事,除此之外,真的一無所知,你們問我,問錯了?!?
謝王氏一問三|不知,想從她口中得知謝劭庭和殺手組織的蛛絲馬跡,是不可能了。
我看了一眼神情平靜、好像已經(jīng)預(yù)想到會是這樣結(jié)果的褚云崢,想了想,又問:“那你,知道謝云瀾嗎?”
謝王氏猛地抬起頭。
她震驚又憤怒,恨得咬牙切齒:“我當(dāng)然知道!就是那個賤人,攪得我們家宅不寧!”
我和房思妤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一抹驚詫,迅速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謝王氏似乎急需一個宣泄口,眼里有恨意,也有絕望,向我們吐露出一段隱秘極深的往事。
原來,謝云瀾和謝劭庭是堂兄妹,兩人自小感情就很好,總是黏糊在一起。
一開始,別人只以為就是親密的堂兄妹而已,感情好些也很正常,直到后來,發(fā)現(xiàn)某樁秘聞,才察覺不同。
“也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們互通情愫,謝云瀾很快就被嫁出去,而謝劭庭,則是娶了我這個,曾經(jīng)寄住在謝府的表姑娘?!?
說起過往的事兒,謝王氏掩面哭的悲慟:“在謝府時,我就差點被磋磨致死,沒想到,嫁進謝府,換了一種身份,他們也仍舊不把我當(dāng)人?!?
“在他們的心里,我王盼兒就是他們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條狗,就該被他們磋磨!”
王盼兒眼淚直流,似悲痛又似放松:“現(xiàn)在好了,他死了,我也就徹底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