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姑姑一張包子臉仰躺在床中間。
黑色的毛發(fā),也藏不住此刻它黑沉沉的臉色。
看得出,躺的心不甘情不愿。
墨芊歪頭,支棱著下巴,疑惑地研究著小黑姑姑。
平時(shí)只對(duì)吃感興趣的老人家,怎么突然對(duì)她
半晌,她語氣慢吞吞說,“你不想我嫁人?現(xiàn)在才說,晚了?!?
哼——
小黑姑姑以一個(gè)白眼回答了墨芊。
“不是?那你不想我跟他睡一起?”
“……”
小黑姑姑這次連白眼都不給了。
直接鉆到被窩里蒙住腦子,懶得理墨芊了。
墨芊看不懂小黑姑姑的意思。
她挑眉看了眼喬賀,“小黑姑姑可能是喜歡這張床,讓給它。”
“嗷——”
小黑姑姑立馬一個(gè)鯉魚打挺,從被窩里蹦出來,騎到墨芊肩膀上,還一爪子捂住了她的嘴……
新婚夜沒有第三人。
卻多了一只貓。
既來之,則安之,喬賀墨芊沒把小黑姑姑趕出去,聽話地把它供在床中間。
只是,漸漸的,他們沒法安之了。
一天,兩天,三四天……
這小祖宗,它來了,就不走了……
顯然,三個(gè)人的生活,并不快樂。
喬賀盯著黑眼圈,墨芊撅著怨氣嘴,一點(diǎn)沒有新婚的快樂,全是“拉著人一起毀滅”的氣勢(shì)。
他們這種還屬于癥狀輕的。
小黑姑姑那張晚娘臉才是真痛苦。
兩家親人見著,也沒人敢說。
放只貓?jiān)谛路?,而且?jù)傭人說,還是放在床中間,這種離奇的事還真少見。
不過人家小情侶的樂趣嘛。
他們哪敢多話。
新婚小兩口就這么過著。
直到,喬賀安排出去的事情,終于有動(dòng)靜了。
……
民間忽然有一則傳。
據(jù)說青山陵園被人動(dòng)了龍脈,風(fēng)水大變,輕則子孫破財(cái),重則全家遭災(zāi)。
有風(fēng)水大師,經(jīng)過此地,特意找了陵園管理處,說明此事。
陵園管理人員本來不信。
把大師趕走了。
沒想到,過幾天山上有墳地裂了。
管理員嚇夠嗆,可再去找大師,人不見了。
他只得趕緊通知墳地開裂的人家,還聯(lián)系了幾大風(fēng)水師,來安墳。
這事鬧得,有家屬埋在這里的人家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喬家。
因?yàn)榱训膲灳褪锹竦膯碳业睦献孀凇?
這日一早,喬家的叔叔嬸嬸們,拖家?guī)Э趤淼絾藤R家,還把喬賀一家人也喊來了。
“這是干什么,跑到喬賀這邊干嘛?”喬安康比往常更氣憤,難得的動(dòng)怒。
“大哥,這么大的事,當(dāng)然得喊著喬賀。你看看,他癱了這么久,找不到病因,說不定哪天小命都——”
“啪——”
二嬸話沒說完,臉上狠狠響起一巴掌,聲音清脆,火辣辣的疼。
“誰打我!誰打我!”
二嬸轉(zhuǎn)著圈的找人,可她身邊哪有人。
但沒人,大家也想得到是誰。
一雙雙眼睛轉(zhuǎn)向墨芊。
“是不是你這丫頭!”二嬸捂著臉,怒視墨芊,“你現(xiàn)在是喬家的兒媳,懂不懂長(zhǎng)幼尊卑,這么沒大沒小,果然是野山上長(zhǎng)大的!”
她扯著嗓門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