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能起床了,只是聽聞小弟喪命于自家兄長的手中,哀傷過度,便沒有去拜見世子大人,如今還算不錯,已經(jīng)好了差不多了!世子大人,不要耽誤了,我們先行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身材長直的蒙嘉文對著黃世杰恭敬說著,后者聞點點頭,便打算跟著這少有的忠臣沖出去,只是不曾想剛剛下定決心,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巨響!
“嘭!”
一拳砸在地板上,秦淵抬手就把腳下的地板砸了個窟窿,用腳狠踹兩下,將腳下的空隙擴大,秦淵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黃世杰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正對著黃世杰的下巴而去!
“啪!”
拳掌相接,秦淵抬眼一看,不禁啞然:“怎么?堂堂黃王府已經(jīng)沒人了嗎?竟然又是你,兄弟,識相點就不要步了你二哥的后塵,明白嗎?”
“少廢話,老子身上的傷是被你們秦皇門的無恥之徒用槍打中的,又不是你秦淵打敗的,想要對我們世子大人不利,就先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沖著秦淵一聲大吼,理論上并沒有見過秦淵的蒙嘉文一下子就認出來眼前的混賬shit秦淵,而秦淵倒也不驚訝自己的面容被人認出,對著蒙嘉文冷笑一聲,忽然抬腳沖著這廝的胯部就踹了過來!
“嘭!”
抬起自己細長的腿,蒙嘉文一下子就擋住了秦淵橫切過來的這一腳,卻沒想到秦淵忽然涌左腳支撐著自己的身軀向上一躍而起,緊接著一個翻身飛腳,對著蒙嘉文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啪!”
這一腳蒙嘉文并沒有攔得住,秦淵高速甩出的這一腳如同一記勢大力沉的棒球棍,狠狠地掃中了蒙嘉文的腦袋,剛才還在堅持的蒙嘉文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發(fā)麻,然后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一根直立的筷子一樣,迅速的倒在了地上!
“世子,世子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傳來,黃世杰回頭一看,只看到剛才當(dāng)著自己面奚落自己的祖崇涯不知道從哪沖了出來,帶著十好幾個黃府家丁,沖著自己這邊就飛奔而來!
“形勢比人強!”
擔(dān)心自己落到秦淵的手中,黃世杰微微一愣神,轉(zhuǎn)過身去,一個箭步就沖向了前來營救自己的祖崇涯,剛剛還忠心護主的蒙嘉文卻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如同狂風(fēng)中的枯草一樣,無人問津!
“殺!”
看到黃世杰撒腿跑了出去,秦淵這才低吼一聲,沖著前面圍攏住黃世杰的黃府家丁狂奔而去,眼看就要如一只蒼鷹一樣抓住體力明顯不支的黃世杰,卻沒想到,老奸巨猾的祖崇涯竟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加長槍管的左輪手槍,放在黃世杰的耳邊,沖著撲上來的秦淵,上去就是一槍!
“嘭!”
濃重的硝煙味頓時充斥了秦淵的口鼻,堪堪側(cè)過身子,躲開這致命一擊的秦淵冷著眼,透過白色的硝煙,看著一把護住黃世杰的祖崇涯,等到黃府家丁護送著黃世杰向后方轉(zhuǎn)移,這才嚎叫兩聲,將兩個被祖崇涯安排斷后的黃府家丁踹暈過去,一副迷路無知的樣子,堪堪放過了祖崇涯和黃世杰二人!
被兩個黃府家丁駕著膀子沖出閣樓,黃世杰的心這才安定了幾分,伸手掙脫開眼前這兩個家丁,黃世杰赤著腳站在滿是泥水的地面上,對著這二人氣呼呼的大叫:“你們兩個狗東西,是不是瞎了眼了,我的鞋都被你們甩飛了,還一個勁兒的往前沖,著什么急?著急投胎啊?”
“額……”
驚訝的看著剛才還滿臉狼狽的黃世杰,兩個恪盡職守的黃府家丁愣了愣神,還是在身后祖崇涯的橋打下,低聲認錯,脾氣忽然上來,內(nèi)心涌動著無名火起的黃世杰斜著眼,看到了祖崇涯這個無恥的小動作,心中的憤怒終于找到了地方發(fā)泄,沖著祖崇涯干嚎道:“混賬東西!誰讓你提示他們的,這是我黃王府的人,輪不到你這個老匹夫來管教!”
“額……世子息怒!”
趕忙放下手中的竹節(jié)拐杖,其實腿腳還很靈便的祖崇涯“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黃世杰的面前,帶著哭腔,對著黃世杰哀嚎道:“世子大人,老臣有眼無珠,讓世子大人怒火從生,老夫該死?。 ?
“那你可以去死一死?。俊?
黃世杰背著手,默然的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祖崇涯,往日里耍耍威風(fēng)就罷手的他此時卻不愿意就此收手,叉著腰,沖著眼前的祖崇涯冷笑道:“去?。刻焯煺f該死該死的,你這個老不死是應(yīng)該死了,你知道嗎?”
“老臣不知?還請世子大人明鑒!”
祖崇涯對著黃世杰一拱手,后者想象中的憤怒表情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位睿智的老者臉上,反而是一種年老體衰的蒼涼感和無能為力的失落感縈繞在老人的面容上,讓黃世杰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訓(xùn)斥一位為自己披肝瀝膽的老功臣呢!
“世子大人,那廝又來了!”
一個站在隊尾的黃府家丁忽然沖著黃世杰高聲叫嚷,后者愣了愣神,一甩袖子,沖著雙膝跪在泥水中,滿臉凄清惆悵的祖崇涯低聲命令道:“別跪著了,趕緊起來!你不是侍奉我父親多年嗎?如今秦淵這廝要老子的命來翻盤,是你表現(xiàn)的時候到了!也是你證明自己忠心的時候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