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還有這事了是吧?”祁淵微微抿唇,笑意中有自嘲之色,“不是說每日申時到申時二刻彌補孤王?第一天就食?蔣馥瑩你問孤冷不冷,孤告訴你,孤王自然很冷?!?
祁淵很不悅,臘月里在馬車上等了三個多時辰,他的確很生氣,他畢竟不是沒事可干,朝里一堆事壓在那里沒處理,回府喝藥膳備孕比在馬車?yán)浜呛堑热齻€時辰舒服。
“我沒有忘記這件事情?!笔Y馥瑩沒有忘記,并且很期待申時的到來,申時是她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刻,“我只是今天有事耽擱了?!?
“給你丈夫過生日,是吧?”祁淵微微苦笑,“去中州街住江景房,逛夜市。忙到兩二刻鐘都抽不出來給孤王!蔣馥瑩,做不到就不要許諾給孤王。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仍舊如此。你一點沒有變。孤王最厭他人而無信?!?
“祁淵,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什么?又有什么好解釋?”祁淵冷聲斥責(zé),“今天是不是周大人的生辰?”
“今天是他的生辰不假,可...”
“那么你是不是從江邊客棧過來的呢?”祁淵又問。
蔣馥瑩的確是因為和周蕓賢因為錢鬧和離,自己在外面找了客棧住,但并不是周蕓賢說那間江景閣客棧,“祁淵,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你聽我說。我有苦衷的,好疲憊?!?
“既然你同你丈夫玩得很疲憊了。那么你只需要回答孤王,是與不是?!?
蔣馥瑩好累,累到無力辯駁,但她的一地雞毛竟又臭又長,她都不知說哪一樁,說和趙母吵了一架,還是說和周蕓賢鬧和離,只輕聲說:“我是從江邊客棧過來的??墒?..”
蔣馥瑩說著,祁淵便將手抬起,怒然打斷她:“孤王今天等三個時辰就是要再看清楚你的為人。你不要以為可以將孤王一次又一次的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人心肉做的,我不是沒有感覺,不是不會失望?!?
“祁淵,你不要這樣的脾氣,不要總是打斷我,你讓我把話說完,堵著我這心里真難受?!?
“我什么樣的脾氣?”祁淵冷冷笑道,“我再差的脾氣,我也忍下了你丈夫臣子規(guī)上罵我王八犬,我若不忍下,你今日沒有辦法給你丈夫過生日!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脾氣再差,我沒有離開這鬼地方叫你見不著人!”
蔣馥瑩心下一震,莫非祁淵的顧慮是她,是考慮她的感受才不發(fā)落周蕓賢,她不確定,也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