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靜靜凝著她,“每次見都說你不行了,要么手指被茶燙了,要么小狗丟了,要么腳底打泡了,今兒又怎么了?”
蔣馥瑩哭哭啼啼道:“我……我生病了。我卻被別人譴責(zé)了。”
祁淵原說不來這壽宴的,提前給今上報(bào)備了,也送了賀禮。因?yàn)椴辉敢膺^來,看見曾經(jīng)那個要嫁給自己的姑娘和她現(xiàn)任丈夫來赴宴,看著他們一家人齊齊全全。
甚至邱夢讓他陪著赴宴時,他還憤憤說不想見前妻那背信棄義的女人。
可知道她來了,他到底是過來附近了,在這處廊底坐著,靜靜的待著。之前七年沒有自由,現(xiàn)在倒是全靠自控力……
祁淵從長椅立起身,緩緩繞過回廊,步至蔣馥瑩身近,居高臨下睇著坐在地上,斜背著一個包包,抱著膝蓋哭泣的她。
印象里她被他馱在肩頭夠月亮仿佛還在昨天,那時她笑的天真爛漫,不知愁滋味。
她眼睫還掛著眼淚,耳垂上戴著兩只晶瑩剔透的小珍珠耳墜,稍微一抽泣,耳墜就跟著搖晃個不住。
上回分別,她和他搞了一場曖昧的獨(dú)住儀式。
那個獨(dú)住的夜晚,他飽嘗寂寞和空虛,以及磨人的思念。不是不知府里有人在等他歸府,但他還是在七叔那里獨(dú)住了。
這二日他將政務(wù)安排得很滿,從申時安排到夜里子時,夜深子時過后他會去東籬巷晃悠一圈,怕她和她相公吵架又餓著肚子深夜去東籬巷那里找人,卻并未見她,他也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他說了不會過去,她怎么可能會去等他呢。但心里總歸希望不期而遇。
“今天混上飯吃沒有。”祁淵問。
蔣馥瑩說,“我不餓?!?
“嗯。餓也不告訴我。怕我笑話你。你渾身都軟,嘴嘴硬?!?
“祁淵,你怎么在這里?”
“來陪媳婦?!逼顪Y說。
蔣馥瑩眼底澀然,是陪邱夢來的吧,這么冷,他也愿意在外面等邱夢,是心疼到骨子里了。他如此矜貴,卻為了邱夢做到這樣貼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