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便踩著木梯鉆進了馬車,她剛上來,馬夫便將木梯收起,將韁繩松了,啟動馬車。
穎兒驚詫道:“咦,我和燕夫人還沒上車呢。車怎么就走了?”
穎兒說著去追車,楊姍則將穎兒衣袖拉住,“你陪我修一下我這輛馬車,咱倆一路上挺有話說,留我一個人修車我也無聊,咱們修好馬車還搭乘這一輛馬車去燕府。你家夫人困覺,叫她回去先休息一下,府里我一早安排好了,有人接她。”
穎兒思忖片刻,“那也行。那我就陪燕夫人吧?!?
蔣馥瑩剛上馬車,馬車夫便將木梯給收了,馬車一啟動,她便扶著車門有些立不穩(wěn)。
她忙回身去看馬夫,她說:“還有人沒上來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我丫鬟還沒上來呢?!?
那馬車夫如沒聽見蔣馥瑩的話,驅(qū)馬往上京去趕路。
蔣馥瑩越發(fā)覺得不對頭,“你怎么回事啊?”
那馬車夫仍然不語。
蔣馥瑩特別不解,眼看著行出很遠了。
“孤王要的人已經(jīng)上來,就足夠了?!?
蔣馥瑩正納悶馬夫大哥是否有問題,便不期然聽見身后竟響起祁淵那涼薄深沉的嗓音,她不由身子一僵,隨即心里怦地猛跳一下,真的是驚到了她。
身后馬車簾子被人從里掀起。
蔣馥瑩緩緩回身,她耳朵上那兩只珍珠耳墜跟著她動作不住地搖曳,她便那樣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進了馬車內(nèi)里,在不到五更天的清早里,睡眼惺忪地立在祁淵面前。
原以為許多天都見不到的,哪知在這個她昨兒夜里被人拉走腰花,奪去飯碗,今早上將婆母氣到中風的清晨,又見到了。但好在,今日她沒有哭泣,只是...沒睡醒罷了。
祁淵坐在馬車深處,靜靜地鎖著這個使他用盡手段,費時費力約出來的還未睡醒的小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