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決定離開,她將被祁淵撕碎的那件褻褲裝進包袱里,然后背起自己的大包袱,帶著千瘡百孔的心,一步一步走出門去。
春茗跟了出來,“夫人,等殿下忙完送您吧,不要不辭而別。”
“這邊挺忙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我不愿意給他添麻煩了。我已經(jīng)給他添了很多麻煩了。不能繼續(xù)了?!笔Y馥瑩對春茗點了下頭,然后腳步挺快地步出長廊。
春茗一路送蔣馥瑩往東宮外頭走。
蔣馥瑩下樓梯時,很有些頭暈?zāi)垦?,眼前一黑從樓梯上腳底打滑滾了下去,額頭撞在石頭角上,疼得她想哭著叫娘親,但她沒有哭,手肘也仿佛摔骨折了,她半天沒能爬起來。
天黑了。
她最怕黑了。
她這五天每天都在祁淵懷里睡著,她瞞不住自己,摔跤后,她委屈,她想祁淵了。
可是祁淵陪在側(cè)妃的身邊,祁淵讓她回避。她心里不住地叫著那個不再屬于自己的男人的名字,叫著那個不可能出現(xiàn)的男人的名字。
淵郎……
我是想要十只蛐蛐兒的瑩瑩……
“夫人!”春茗見蔣馥瑩從樓梯滾落,急忙忙下來將蔣馥瑩扶起,查看蔣馥瑩狀況,“手臂腫得好高,可是手肘摔斷了?”
“沒事,不嚴重。”蔣馥瑩立起身動了動手,一動便鉆心的作痛,將身上雪拍了拍,“春茗,你回去吧。這到門口了,我找個馬車就走了?!?
春茗說:“夫人...殿下他是因為側(cè)妃崩漏,身子不適,才忽視了您的,側(cè)妃曾經(jīng)對殿下有活命之恩...他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奴婢猜測他是打算安頓那邊再親自送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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