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周蕓賢從馬車窗子看見了蔣馥瑩,她是那樣的嬌美,笑容是那樣的惹人憐愛,他卻為了一個不曾得到的官位而簽了放妻書。
太子只是戲弄娘子,娘子在太子身邊無名無分,立場尷尬,他要帶娘子回周府做回周夫人,他可以給娘子一個名正順,娘子在周府是少夫人!
“娘親!”周環(huán)也看見了蔣馥瑩。
聞聲,蔣馥瑩從窗子看了出去,便望見了那位曾經(jīng)躊躇滿志,風光無限的大理寺卿,如今滿面胡茬,穿著一件滿是血污的衫子,肚子位置有幾個刀口,狼狽地扒著兵刃叫她娘子。
蔣馥瑩不知為何,不愿繼續(xù)看他這幅模樣,她也被自己的情緒嚇了一跳,自己不可能對這個參她滿門的男人有惻隱之心的,她倏地攥緊了手,自己只是對自己曾經(jīng)真心付出的七年,感到難過罷了。
她快速分析,周蕓賢在東宮門口徘徊討要妻子,必定惹市井閑碎語,周蕓賢如今孤立無援,若是一旦投奔睿王,以霸占臣妻之名污祁淵名聲,對祁淵絕對百害無利,自己必須速速救父,速速離開,否則定會拖累祁淵。
祁淵見蔣馥瑩竟不忍直視周蕓賢慘狀,他眼底凝沉,“心疼了?”
蔣馥瑩出聲才知嗓子很有些顫抖,“沒有?!?
“沒有?我怎么覺得你心疼了。不然你手攥那么緊干什么?”祁淵面上神情逐漸陰霾,他靠在車廂壁上說,“我親手刺得你家阿郎。你恨我嗎?我覺得他活該。奪妻之恨,這樣算輕的?!?
蔣馥瑩心里猛地一揪,她就怕拖累他,他怎么下手這樣狠,周蕓賢鬧出去對他影響惡劣,“你刺他作甚,他犯法自有官府拿他,你臟了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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