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十三四,比我妹還小嗎?”蔣馥瑩反問,“你對我妹干了什么。我只是說,你可是做了。誰更骯臟?!?
周蕓賢說不出話來。
沈胤祥面前桌上擺著一張大托盤,托盤內(nèi)放著一柄全新的匕首,以及白綾,還有毒藥,三種選擇,同一結果。
蔣馥瑩望著素日敬仰的父親,她爹醫(yī)術特別厲害,連皇帝都找他看病,他爹也曾隨軍出征作好些年軍醫(yī),她無數(shù)次因為是沈胤祥的女兒而感到自豪。
她小時候常對祁淵說‘我爹是上京醫(yī)術最厲害的院判,我是我爹最疼的姑娘,你若惹了我,你生病了我爹可不給你醫(yī)的’。
祁淵對她說‘我爹是上京最厲害的男人,我是我爹最不喜歡的兒子,若你惹了我,雖然我爹不會教訓你,但我可記你一輩子的’。
她不懂為什么活死人醫(yī)白骨的父親,面前會擺著白綾、毒藥和匕首。
“爹,出什么事了啊?他叫我找誰,二月內(nèi)拿到什么東西?”蔣馥瑩不解,“這三個自刎的物件,是誰給的呀?”
沈胤祥人過中年,卻仍舊正派英朗,他的手攥成拳頭放在桌上,背脊坐的筆直,“睿王及薛貴妃給的。姩兒,為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令你敬佩的人。為父有污點在身上?!?
“怎么了啊?”蔣馥瑩顫聲問,“你有什么把柄在睿王和薛氏手中嗎?爹,我們不能過太太平平的日子嗎。女兒好難好難才將你們撈出監(jiān)獄的。”
“姩兒,為父那時負責先皇后的藥理,為父被選中作為武器,毒殺了先皇后趙婉?!鄙蜇废槠戒佒笔觯瑢⒆顨埲痰氖聦嵏嬖V了蔣馥瑩。
“什么...”蔣馥瑩怔住了。
“薛氏用你和你娘、你兩個妹妹的性命要挾為父。你興許還記得那年四月清明,你回娘家,你娘領你們姐妹三人去掃墓。那天,實際暗處有殺手尾隨你們,要么為父利用職務之便毒殺在冷宮幽居的趙婉,要么為父失去你們母女四人。你娘肚子里流掉的你未出世的弟弟,是薛氏先前給為父的一個警告,她不是在開玩笑?!?
“父親...毒殺了祁淵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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