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逼顪Y不知這是第幾次看見她收拾包袱,但每次看見感受都是一樣,分別的滋味都類似,他靜靜的看她將衣物裝進(jìn)包袱。她把衣服往下壓了壓,她很平靜,并沒有拖泥帶水,如她每次離開時一樣,那樣的理智。
蔣馥瑩將臣子規(guī)放在了包袱最上頭,然后將包袱口系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她走到門口,把自己那個紅色的年獸小燈籠摘了下來,擱在她的包袱旁邊,她甜甜的笑:“收拾好了,沒多少東西,一個包袱裝完,燈籠一提就走了?!?
祁淵頷首,“爬山,我們就定今天吧?!?
蔣馥瑩算了算日子,“今天初四,明兒初五。你初五還上朝嗎?”
“干什么不上朝?”祁淵不解。
“初六成親,初五還上朝???”蔣馥瑩盡量克制嗓子的輕顫,“不提前休整一下?初六成親挺累。”
“你和他成親那天很累?”祁淵問。
蔣馥瑩沒有出聲,辦喜事是累啊,她夜里還因為某人被抓哭一宿呢。
“初四不是休沐了。初五就不休了?!逼顪Y沒有得到她回答,他緊了緊牙關(guān),輕聲道:“初四休整吧,想初四受累。走吧,天不早了。”
蔣馥瑩想了想,“你早說啊,我換洗衣服在包袱最下面,那我還得撈出來?!?
“孤剛得到遼東的急報說糧食到了?!逼顪Y輕聲道:“沒法再早。”
“那我就原諒你吧,我重新把衣裳撈出來。”蔣馥瑩說。
祁淵走過來,“我來吧,你看下還有別的要收拾的嗎。只住一夜,不用拿太多東西。換洗衣裳,水壺,帶點應(yīng)急藥。你愛吃的零嘴你拿些?!?
蔣馥瑩把包袱擱下,她就去把他說的水壺、應(yīng)急藥、零嘴、水果這些拿了些,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