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曦文倏地扼住祁淵的手腕,笑道:“哥哥,哥哥啊,快死了就省點(diǎn)力氣吧。我說過,你一次是手下敗將,一生都是手下敗將!”
“孤不甘心,沈家大娘子為何同你一起參我?”祁淵不甘道:“大理寺卿,又有什么膽子參一國少主?我輸在哪里?”
“你是真的很蠢啊祁淵?!逼铌匚男Φ溃骸白匀皇潜就踅o大理寺的底氣,白銀五十萬,黃金三十萬,宅邸三處,甚至于本王舍棄親生妹妹祁衛(wèi)芙,和他私通,本王為了把你整垮,花費(fèi)了大價(jià)錢!還有你那位沈家大娘子,不過是以她家人性命相威脅,她便乖乖就范了?!?
祁淵靜默不,許久他幾乎窒息道:“你權(quán)色交易,威脅臣婦,你勝之不武!”
“你一手下敗將,你就莫提勝之不武了吧。你該感激,在你彌留之際,是本王來送你一程,叫你死得明白!”祁曦文說,“哥哥,最后叫你一聲哥哥,有我祁曦文,祁都不需要你祁淵了!你死了,騎術(shù)和箭術(shù),最厲害的就是我了。你不知道我也射中靶心,只是稍稍偏離,卻使父皇皺眉的那種失意之感吧!”
說著,祁曦文將手緩緩捂在祁淵的口鼻,“與其留一口氣茍延殘喘的不甘到吐血,不如早早下去陪你娘,你們母子兩個(gè),到下面一起喊冤。對(duì)了,也不會(huì)有人給你斂尸的?!?
木制小床上的祁淵身體因?yàn)槿毖醵鴦×业淖鲱?,口中嗚嗚咽咽?
便在此時(shí),陋舍門處,有道清冷疏離猶如地獄修羅般的嗓音,淡淡道:“父皇,您都聽清楚了?臣和先皇后多年來,是受薛氏及曦文冤枉的,臣是龍子,先皇后沒有偷人,我母子人品沒有問題?!?
祁曦文肩背一僵,渾身汗毛豎起,回眸,他緩緩回眸,那簡陋的書房門畔,只見祁淵身穿蟒袍華服,頭戴玉冠,他身后立著燕青、謝錦、秦鐘等親信,正定定注視著室內(nèi)。
祁淵看看天色,午時(shí),距離酉時(shí)還有三個(gè)時(shí)辰,這邊收尾后,趕到花凌渡給蔣馥瑩送行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