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哪里不知姨母心意,祁淵頗為失望,拉過汗血馬,當下心中又記起蔣馥瑩輕輕撫摸他膝蓋時的溫柔來,以及蔣馥瑩給他燒的淮南菜來,“孤有點事,傍晚回不來。你們吃吧。”
說完,祁淵便縱上馬背,燕青、謝錦亦都翻身上馬,另有一行侍衛(wèi)大約二十幾位年輕人隨行保護。
夏妍見祁淵要走,她連忙出聲勸諫道:“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和皇上冰釋前嫌,要珍惜啊。今晚是皇上要和你吃團員飯的。夏妍認為,你這時應(yīng)該回宮和皇上說話,皇上得知先皇后是冤枉的,他很難過的。你不應(yīng)該往外面跑了。你應(yīng)該安慰皇上!”
祁淵睇著夏妍,是皇上給孤賜婚夏家,是皇上要孤和沈大娘子斷干凈,是皇上要孤回家吃飯的,“你以為你是誰?你跟誰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呢?”
夏妍臉色猛地一僵,她是為了他好!他怎生說話這樣難聽?他始終沒有意識到誰才是適合他的女人!
祁淵拉了下韁繩,在仍舊細雨紛飛的初夏午后,縱馬疾馳,奔向花凌渡,他墨色發(fā)帶叫風吹動,他的眸中有著切切渴望。
瑩瑩......
太子打首,燕青、謝錦隨后,其后數(shù)十影衛(wèi)。
馬蹄聲在上京城風馳電掣般踏過,路人紛紛往兩邊避讓,都在猜測,那位容貌出眾的青年人急著趕往何處,怎生馬蹄也跑出血來。
“哪條路去花凌渡最近?”祁淵問。
燕青驅(qū)馬幾乎跟之不上,他高了聲量,“中州路轉(zhuǎn)西南街,一路朝西,到太湖路,一路往西南,走到底就是凌江花凌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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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馥瑩和祁慕之在上午不到午時就出發(fā)了。
沈江云和沈江媛在府門里,探出小腦袋來,沈江云說:“大姐要從軍走了。好生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