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從臘月二十三在沈府小住到正月十四。
這二十一天,他們朝夕相處,熟悉多了,喂奶顯得沒那么尬了,祁淵處理奏折的空檔還可以交代一句兩邊都吃,別吃偏了。
蔣馥瑩...
祁淵和蔣馥瑩一起過年,貼門對兒,吃餃子,守歲放鞭炮,鞭炮響的時候,小滿被保護(hù)在遠(yuǎn)處的屋子以免受驚,而祁淵則把一身紅色新年服的蔣馥瑩的耳朵捂住,她察覺到他很想在沈府抱抱她,可他掙扎了下,在她家人面前,他沒有抱。
在她家,他很守禮教,很尊重她。
他就像她在考察期的上門女婿似的。
蔣馥瑩幫祁淵往心口的傷口抹藥,他每每退下外衫,露出緊實的臂膀和胸膛,蔣馥瑩為他上藥時會輕輕的吹他的患處,他的手成拳,放在桌上,整條手臂青筋曝露,身體崩的緊緊的。
小滿吃奶比較勤,一個多時辰吃一次,白日還好,祁淵邊處理奏折等朝里事宜,孩子一哭,他抱去給蔣馥瑩喂就可以,開始時蔣馥瑩還多有避諱,后來孩子吃的勤,祁淵近身照顧,倒也慢慢的習(xí)慣了。
但祁淵克己復(fù)禮,沒有任何逾越,只是每每夜里,她半睡半醒間,會聽見浴間祁淵在沖冷水浴,也聽見他粗重而壓抑的呼吸聲,沐浴完,她亦會感覺到她身后的小床上,他傾身過來唇瓣猛然靠近她的唇瓣,卻每每克制,沒有吻落。
她懂他是尊重她不愿繼續(xù)不清白的想法,也是擔(dān)心他自己一旦開始會傷了月子里的她。
正月十四這日一早。
蔣馥瑩基本算是出了月子,在祁淵精心照料下,精氣神恢復(fù)了很多,這二十一天,祁淵的傷也好多了。
蔣馥瑩每每夜里張開眼睛,就看見祁淵在她的臥室里或是在看奏折,或是在休息,或是在抱小滿,她有種安心的感覺,也曾趁他熟睡時,去摸他英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嘴唇。
祁淵穿戴好衣衫,對蔣馥瑩道:“傍晚酉時來接你,把孩子交給呂嬤嬤,咱們進(jìn)宮參加慶功宴。”
蔣馥瑩意識到祁淵要走了,這一走,以后兩人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唯一的紐帶是小滿,連帶著在慶功宴上,也不方便過多交流,她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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