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提這個啦。我不是答應你,會把你醫(yī)好,陪你去涼州發(fā)展的嗎?!笔Y馥瑩說,“我是你的眼睛,你不勉強自己用手杖的,我扶你就好了?!?
“我感覺到你心情很浮躁,你有心事。留在青州做太子的妾,現(xiàn)在好過和我這個瞎子肅王在一起?!逼钅街疅o奈道:“我給不了你什么了,也保護不了你了,我是廢人了,瑩瑩?!?
蔣馥瑩記起兩人在戰(zhàn)場上,在青州兵營的種種朝夕相伴和生死與共,他放下一切跟她去遼北的事,她說,“你說什么呢,咱們是朋友。我有困難的時候,你從江西回來幫助我,現(xiàn)在你有困難,我不能一家三口和和睦睦,不管你死活啊。你別多想,安心養(yǎng)傷,有我在,你的眼睛是有希望復明的。時間問題。不要氣餒啊。我的醫(yī)術(shù)你就相信,我已經(jīng)在更加廣泛的涉獵眼疾方面的書籍了。”
祁慕之咬咬唇,他沒有說話,他一方面希望瑩瑩開心,一方面希望擁有瑩瑩,他看不到任何光亮,瑩瑩的聲音讓他覺得安心有安全感,
“我真的還可以看見東西嗎,瑩瑩。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嗎。你爹和嫪文極來了幾回,不來了。我覺得...挺渺茫的。”
“放心吧,有希望的。我可以鉆研的嘛。我爹和嫪叔放棄了,我沒有。你也不要放棄希望。好嗎?!?
蔣馥瑩寬慰他,她剛才那種失落的心情使他沒有安全感,她就拿了小蝦掛在魚鉤上,老老實實釣魚。
她窩在椅上,看著月亮,她認命的說:“雪停了,月亮不怎么圓,但月色很好,倒映在湖面很好看,祁慕之,你帶我來夜釣,不一樣的經(jīng)歷,我很開心。”
祁慕之久久沒有說話,他意識到瑩瑩不開心,他想或許瑩瑩很快就會和他攤牌,她希望留京了?,摤撘矊⒎艞壦?。
當晚,祁淵在東宮和燕青喝的大醉酩酊,醉倒在階上,微敞的衣領內(nèi)頸項鎖骨一片通紅酒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