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眼見皇帝解了腰帶,且用他的膝蓋頂開了她的膝蓋。
她厭惡被強(qiáng)迫,這種事情不是自愿就分外令人發(fā)指。無論對方是誰,不是心甘情愿就會心生抵觸。
她這時感到害怕了,她怕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怕他是真的不要她了,也怕他會找別的女人親密給她看,更怕激烈的親密后,她一人離去的寂落。
但,事實(shí)是,這位疼愛她十?dāng)?shù)年的皇上,終于覺察到她難堪重任,不是帝妻人選,不要她了。當(dāng)下,是在收拾她,對她冒犯他權(quán)威教訓(xùn)。
她終于說道:“我錯了?;噬?,我錯了?!?
祁淵氣怒的心登時發(fā)軟,她語無波瀾的叫他皇上,如何突然之間那般生疏。
她在怕他,是因為...他是皇上了嗎。她以為他改變了初心?
蔣馥瑩說,“我是聽鄭瀾說你受皇太后欺負(fù),來幫你的...,我知道自己不配,好像除了會說上京話會看病,其他性格、氣度各方面我都不配。今天我不該來的,我來錯了,皇上。”
“住口,蔣馥瑩?!彼值紫滤纳眢w劇烈的顫栗,她在害怕。
“我父親入獄以及毒殺先皇后的事情,至今完全解決澄清。不是因為我父親,我們不會有交集。我會回到民間,過我自己的日子?!?
蔣馥瑩想,她治好肅王的眼睛,就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那時,誰也不欠了。
“朕沒說你不配!”祁淵重重吻在她頸項,“朕沒有...你冤枉朕...”
“你說了,你剛說了我難堪重任?!笔Y馥瑩微微苦笑,“但是沒關(guān)系,我夫郎的人選,皇上也難堪重任?!?
“你…給朕住口!”祁淵心也碎作千瘡百孔,他是九五至尊,卻因為不能成為她心目中合格的夫婿而痛心疾首。
“我爹會幫我招贅一個碌碌無為的平庸的人。我不奢望了...求你停下來...”
他們同時想起,長春宮門,七歲的她大概從天借的神力,小小的她背著十一歲的他往醫(yī)閣奔跑的畫面,他們記得在宮里同生共死的畫面,也記得無論彼此生活多么艱難,彼此都沒有忘卻彼此的那份心情。
如今怎么就…彼此難堪重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