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賠三瓶酒,要么滾,沈氏不差你豐華一個單子。”
姜初羽默默看著他。
李璞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良久才撇嘴道:“行,那你喝吧?!?
沈時瑾拿起酒瓶,拉下口罩。
看到他臉的一瞬間,李璞瞪圓眼睛,看到了曾經(jīng)讓他心服口服的對手。
人不可能蠢到吃一頓飯能上兩次當(dāng)。
當(dāng)然李璞除外。
一瓶茅臺灌完,沈時瑾面不改色。
姜初羽看不下去,上前奪了酒:“李總,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千杯不醉,酒量你也見識過,沒有必要非得看他喝三瓶吧?不如你退一步,這個單子我低三分利給你賠不是,這件事就過去了?!?
李璞嘴角一抽。
“我還有拒絕的余地嗎?”
沈氏是不可或缺的合作方,他再生氣也得給這個面子,又不是真要鬧到彼此不相往來。
姜初羽倒了謝,翻出濕紙巾遞給李璞擦臉。
李璞氣得背著手揚長而去,理都沒理。
包廂里一片狼藉。
沈時瑾指尖蜷縮,低頭示弱。
“對不起,我給你添亂了?!?
姜初羽靠在桌邊:“只對不起我這一件事嗎?”
“還有什么事?”沈時瑾茫然。
姜初羽深吸了口氣:“三瓶茅臺?你厲害啊,失憶了不是喝幾杯就醉嗎?”
沈時瑾面不改色:“我那是嚇唬他的,我知道我以前喝不醉,所以才……”
“到現(xiàn)在還在撒謊?!?
姜初羽打斷他:“我做夢都怕你不能恢復(fù)記憶,怕你會和江柯一起離開,會永遠都不記得我們從前的事,怕到晚上入睡前都會心悸。
我也很期待你想起來我的時候,能給我個擁抱,告訴我不用怕,你沒有死在那片海里,一切還能回到從前,可你沒有這樣做?!?
沈時瑾張了張口,試圖解釋點什么。
姜初羽拿起包:“我對你太失望了。”
她看到沈時瑾垂下頭,頓了頓,依舊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