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擲地有聲：“陛下，曹貴人小主，真的瘋了?！?
景文帝瞬間抬眸看向夏長青。
雙眸對視。
夏長青的眼里閃著驚恐過后的極致冷靜，又隱藏著暴風雨來前的洶涌。
“微臣建議，把曹貴人小主打入冷宮，再不許面圣！”
這話著實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太醫(yī)口中，偏偏他又說出來了，把人胃口吊得十足。
景文帝似有所感，拿起茶盞喝了一口。
又恢復沉穩(wěn)的模樣：“怎么說？”
夏太醫(yī)被景文帝的眼神牢牢鎖定下，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半天，擠出來一句。
“曹貴人小主，失心瘋發(fā)作，口無遮攔。”
“膽敢賄賂微臣，讓微臣與陛下說，明姑娘中毒乃是…曾服用過太多不良藥物導致?！?
景文帝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然后呢？”
“咚咚——”
夏太醫(yī)磕頭，額頭觸及地面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請陛下恕罪，微臣不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狂悖之?！?
“說。”
景文帝面色古井無波，又輕輕喝了一口茶水。
夏太醫(yī)鼓足勇氣，以頭戧地。
“曹貴人小主說…明姑娘乃是賞春樓名妓。”
“她從小被樓里訓練，精于各項取悅男人的技巧，甚至從十三歲起就開始秘密接客，錘煉技藝?！?
“最荒唐之時，甚至與百人在樓中裸體縱歡，只為學習媚惑之術(shù)?！?
“后被一神秘男子相中，又與之縱歡數(shù)月?！?
“那神秘男不久便為明姑娘贖身，后又為了洗清明媚兒的出身，甚至不惜買兇殺人，在京中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