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郎中已經(jīng)快速為景文帝簡單正骨,把完脈,封住了幾個要緊的穴位,又給景文帝喂下幾粒保命、止血、續(xù)骨的丹藥。
這一切動作行云流水,可見這一套救人的流程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了。
“陛下,你們?nèi)羰桥芰耍雭砦瑾{隊會全力追趕你們,沒準不會太過于為難我們,我們也能四處逃竄,他們帶著舞獅的家伙事不好追。”
豐郎中也跟著勸。
這些話聽起來都是虛假騙人的,以舞獅隊武功之高強,下手之狠戾,在景文帝他們離開的下一刻,他們估計就沒命在了。
不然早就這么做了。
但是為了讓景文帝先走,也只能這么說了。
景文帝在豐郎中的治療下緩過勁來。
聲音帶著濃濃的沙啞,像是一百年不曾磨動的石磨:“不必?!?
“你們護著她先走吧?!?
“再拖一刻鐘,沒問題。”
方才不讓明媚兒等人先走,是怕他們就算跑出去了,外面的人更多。
離開他的視線,他總是不放心。
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舞獅隊的人殺的差不多了,外面就算是有人,也是蝦兵蟹將,該死的都死了。
他們在這個關頭是離開的最好機會,若是能跑出去,最好。
明媚兒扶著景文帝的手抖了抖,鼻頭的酸意更濃,連帶著心尖都開始抽動的陣痛。
景文帝察覺到明媚兒的顫抖,反手扣在明媚兒柔弱無骨的手上,安撫式的輕輕拍了拍。
“走吧?!?
景文帝說罷就要再次提劍沖上去。
明媚兒猛地拉住了他,沖進了景文帝的懷抱中。
“我怕?!?
“你會死嗎?”
明媚兒的臉貼著景文帝滾熱的胸膛,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和顫抖。
景文帝的悲壯,讓她想起了同樣為她而死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