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蘊丹道:“您之前的計劃落空,這苗躍伏未死,那金雕也未能如愿飛走,被齊冠首留在了戰(zhàn)場中,此事怕是嫁禍不到權(quán)王頭上,這三萬兵馬眼看就要被權(quán)王所收,于令郎不利啊?!?
裴菱娉嗤笑:“魯相國倒是會用人,明明也是于相國不利的事,怎么光要他人出力?”
魯蘊丹溫聲道:“自然是本相手段不如夫人厲害了。本相的人,如今可接近不了苗躍伏。這三萬兵馬不亂,我們這場戰(zhàn)想將權(quán)王留下,可就難了?!?
裴菱娉也不想林知皇此次脫困,雖然不滿魯蘊丹一再用她,但想著他這次好歹也救了她一場,雙方利益也相同,便也沒再說什么。
“知道了?!迸崃怄乘π洌骸氨銊跓┫鄧娜爽F(xiàn)在將我送到齊軍駐軍營了?!?
這就是答應(yīng)了的意思。
魯蘊丹溫然一笑,讓手下親兵親自送裴菱娉去齊軍在此的后方駐軍營。
裴菱娉一出魯蘊丹這里,便不留痕跡的在地上丟了一個做舊的紙團。
沒過多久一只老鼠跑了過來,叼了這紙團便鉆入了一旁的洞中,沒了身影。
裴菱娉剛進齊軍駐軍營,還沒見到齊冠首,就被人給不客氣地押入了一處帳中關(guān)押了起來。
“你們這是作何?可知本夫人是誰?竟敢如此對我?”
押裴菱娉進營的黑甲兵眼觀鼻鼻觀心站在帳中不動,明顯是被派來守著她的人,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
“你們!”裴菱娉見幾人沒有反應(yīng),更加惱怒:“是我兒讓你們這么做的?”
“既然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還請莫要讓我等難做?!鳖I(lǐng)頭的黑甲兵鐵面道。
裴菱娉氣的胸口起伏:“讓初瀾來見我。”
“主公現(xiàn)在事忙,又有傷在身,無法來見您?!?
裴菱娉一愣,忙問:“他怎么樣了?”
喻輕若道:“不好?!?
裴菱娉問齊冠首怎么樣了時,林知皇也在問喻輕若苗躍伏怎么樣了,得到了喻輕若如此回答。
林知皇愣:“傷的這么嚴重?”
喻輕若神色凝重點頭:“齊冠首那一刺,將苗躍伏的脾臟給刺破了,若是當(dāng)時就止戰(zhàn)進行救治,苗躍伏還能活??伤忠а篮雎粤俗陨硖弁?,與齊冠首戰(zhàn)了一場......”
“現(xiàn)在內(nèi)出血嚴重,難救了,最多還能堅持二個時辰。”
林知皇先是怔愣,然后靜默了良久,才開口問:“可還能讓他醒來說話?”
喻輕若點頭:“可用銀針刺穴讓他清醒片刻?!?
“那本王親自去見見他?!?
“不可!”
“不可!”
隨邊弘與汪長源同時反對。
林知皇道:“苗躍伏就這么死了,他手下的這四萬忠兵,本王就難收服了。臨終前讓他醒來,見到本王,便是為了這批兵的后路,他也會知道該如何做的?!?
隨邊弘想了想后道:“那就以保護的名義,讓苗躍伏的后駐軍營與我方后駐軍營合并。苗躍伏那方大將會同意的?!?
林知皇頷首:“好?!?
幾人話聲剛落,竇圖便進來稟報道:“主公,朝廷的萬余兵馬拔營進入賀峽內(nèi)追軍了。齊軍兩萬余兵馬隨后進入,剩余的三萬五千余齊兵在峽道口布陣,攔截我軍進入賀峽援軍?!?
林知皇擊掌:“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