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王吉的臉色很難看,本以為完全無視東陽的桃木劍,就能贏得這場比試,可東陽最后一下的劍指,力道卻大的出奇,根本不像是是一個沒有真元的普通人施展出來的,即便自己身為通脈境,肉身要比普通人強出不少,卻依舊無法抗衡,被破撒手松劍。
兵器被擊落,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再抵賴,這畢竟是點到為止的切磋,不是生死之戰(zhàn),若是不要臉面的抵賴,那就真的是不要臉了,王吉也做不到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要臉。
王吉撿起彎刀,只是冷冷一哼,就此離開,什么話都沒說。
就在東陽回院的時候,人群中卻突然走出一個俊美的白衣少年,正是女扮男裝的姬無瑕。
“你最后用的那一指,速度竟然比王吉的斬擊還要快,是什么?”
東陽看了一眼姬無瑕,也沒有多想,道:“行光一指!”
聞,許多人都露出了迷惑之色,而姬無瑕則是有些詫異。
行光一指準確來說并不是一種武學,而是一個人的專屬武學。
千年前,云荒出現(xiàn)一個奇特的人,名叫黃行光,他也是一個修行者,但因為他自身的經(jīng)脈和常人有所不同,雖然丹田有真元,可因為經(jīng)脈的緣故,正常武學在其手中根本發(fā)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他的前半生,修行境界進展緩慢,好在還在提升,可戰(zhàn)斗力卻始終在同級修行者的最底層,甚至境界比他低的修行者,戰(zhàn)斗力都比他強。
半生的潦倒,讓他受盡了他人嘲笑,讓他不得不退避山林,不再過問江湖是非。
可就在世人即將將其遺忘的時候,他卻重新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且創(chuàng)出一種神奇的指法。
之所以神奇,是因為此指法只有一招,且沒有繁復的花哨,只講究快,并將天下武學,唯快不破的格展露的淋漓盡致,就是憑借這一招,讓黃行光連敗許多高手,從而真正的名揚天下。
也因為這種指法只有一招,黃行光就沒有為其命名,行光一指,是他人所取。
黃行光壽終正寢之后,他也把這行光一指的修煉之法流傳下來,可這種指法是他根據(jù)自身的不同,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武學,他人根本學不會,漸漸的這行光一指的名字也被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姬無瑕驚訝,是因為她知道行光一指的來歷,也知道常人根本學不會這種指法,東陽卻將其用了出來,不得不讓人驚訝。
“你的經(jīng)脈和常人不同?”
東陽卻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丹田沒有真元,雖然用的是行光一指,但沒有其神髓,只有其形而已!”
姬無瑕含笑點了點頭,道:“昨天你與諸桐對戰(zhàn)時,是那樣從容,今天和王吉的戰(zhàn)斗,卻顯得有些狼狽,而他們的實力又在伯仲之間,按理說是不該如此!”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所謂的舞春風身法,不是一種身法才對,只是你對戰(zhàn)場的把握能力!”
東陽神色不動,淡笑道:“所謂身法,就是對戰(zhàn)場情況的應變能力,不管有沒有特定的套路,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好的身法!”
姬無瑕呵呵一笑,拍了拍手,贊嘆道:“沒想到你竟有這番見解,很難想象你不是一個修行者!”
東陽淡淡一笑,反問道:“何謂修行?”
姬無瑕沉默,看似簡單的問題,若是說出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直覺告訴她那樣回答一定會錯。
東陽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院。
“你還沒有……”
姬無瑕的話還沒有說完,東陽的聲音就傳來:“人生何處不修行!”
“砰……”長生觀的大門隨著東陽聲音的落地,也緊緊閉合。
姬無瑕沉思一下,眉頭微皺,低囔道:“這家伙也就和我年齡相當,怎么像是一個活了百年看透紅塵的物外之人?”
“人生何處不修行?說的簡單,可又有多少人會看的這般透徹!”
有些道理誰都知道,可知道不代表明白,明白不代表自己做得到,這就是不同。
所以這些圍觀的人,在為東陽的這句話沉思片刻之后,就將其拋到腦后,或許東陽說有理,卻不適合自己。
清晨的挑戰(zhàn)過后,這一天,也的確沒有人再來長生觀鬧事,可東陽的事情,卻已經(jīng)在皇城內(nèi)傳開,也引起更多修行者的驚奇和期待,期待下一個挑戰(zhàn)東陽的會是什么人。
次日清晨,長生觀外再次來了一個挑戰(zhàn)者——諸桐。
東陽也應約迎戰(zhàn),整個過程和兩人上次交手幾近相同,同樣的時間內(nèi),以同樣的結(jié)果結(jié)束,諸桐敗。
對于結(jié)果,諸桐并無任何異樣神色,撂下一句我明天再來的話,就干脆離開。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里,諸桐每天都會來到長生觀挑戰(zhàn)東陽,每次又都是以失敗告終,,甚至每次戰(zhàn)斗的時間都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