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長孫無忌眸中頓時有寒光閃過,當初他之所以受傷,且被迫退走,只是因為對方人多而已,而劍門那么多弟子身死,他也必須要討一個說法才行。
“他們之中有五個入圣中期,我們幾個聯(lián)手也不懼,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南方肆虐!”
金南眉頭一皺,道:“可我們都走了,如今的皇城內聚集了大量的修行者,萬一出亂子怎么辦?”
現(xiàn)在聚集在皇城的修行者眾多,三教九流均有,可不單單有良善之輩,更不乏心懷叵測之人,不能不防。
文風笑笑:“所以金兄你要留下,一是維持皇家安穩(wěn),再者就是防止有人在這里胡鬧!”
“就你們五個?”
“這就足夠了!”
長生觀內,小丫一如往昔般的在院子里練劍,兩只雪犬也都趴在地上暗暗修煉,而白心、龍麒、明溪、連衣和申屠雷則是圍坐在大樹下的桌子周圍,神色都略顯陰沉,卻相對無。
關于東陽進入墜龍崖的事情,他們該討論的都已經(jīng)討論過,現(xiàn)在真的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而且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沉默。
足足過了許久,練劍的小丫才緩緩停下,俏臉上也布滿了汗水,但神色卻很是平靜。
“小云,你不擔心先生?”白心實在是忍不住開口了。
小丫輕舒幾口氣,甚至都沒有去看白心幾人,淡淡回答道:“師傅又沒死,我擔心什么?”
“再說,就算師傅生死難料,我們在這里唉聲嘆氣又有什么用,大劫來臨之前,努力提升實力才是正道,我身為長生觀傳人,沒有時間在那里唉聲嘆氣!”
說完,她就在再次開始練劍。
東陽進入墜龍崖的事情,傳到不同人耳中,也就有不同的反應,有的嘆息,有的坦然,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人,這就是人心,或許只有真正關乎每個人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才能在真正的齊心吧!
不知不覺中,時間又過了三個月,這段時間里,云荒最引人注目的事情,就是太學院院長文風,劍門長孫無忌,刀山石青寒,紅山柳長峰,雨宮沐清陽五人在南方和血靈王一行人的多次交鋒,只是雙方誰也沒有取得絕對性的勝利,但文風五人的出現(xiàn),倒是止住了血靈王一行人在南方的肆虐。
本以為這樣的情況會一直持續(xù)下去,持續(xù)到魔族大舉入侵云荒為止,但時間又過了一個月后,文風和血靈王兩方最新的一次戰(zhàn)斗中,因為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戰(zhàn)局終于偏向了人族一方。
那就是劍公子的出現(xiàn),這是自劍門被滅之后,劍公子的第一次出現(xiàn),且他已經(jīng)進入了入圣,并在與文風五人聯(lián)手對敵的過程中,強勢殺了兩個入圣初期的魔族,最終讓對方暫時退走。
若非血靈王果斷退走,他屬下的所有入圣初境都將被殺,甚至連他這樣的入圣中境的處境都很難料,只因進入入圣初境的劍公子,其綜合戰(zhàn)力,竟然一點都不比文風和狂劍客差,比石青寒、沐清陽和柳長峰還要略強。
甚至有人相信,劍公子若全力施為,絕對能與入圣高境一戰(zhàn)。
劍公子也用他的實力,再次證明他是云荒七子之首,證明他真的是云荒年青一代無法被跨越的巔峰。
四個月前,東陽踏入墜龍崖的事情,嚴重打擊了人族的士氣,而現(xiàn)在劍公子的崛起,則是重新為人族帶來了希望。
一時間,劍公子的名聲和威望達到了頂峰,無人能與之媲美,曾經(jīng)與其齊名的云荒七子,都要黯然失色。
而自這一戰(zhàn)之后,血靈王一行人就徹底隱匿起來,沒有作亂,也沒有任何消息。
但劍公子和文風一行人則是沒有放棄尋找,在那個封印完全消失之前,他們能殺一個魔族就是一個,否則,等魔族大軍到來,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劍公子幾人在前線忙碌,后方的眾多修行者也都沒有閑著,都在努力修煉,積極備戰(zhàn),大劫在前,實力增加一點,就增加一分保命的機會,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墜龍崖下,那巨大的頭骨中,東陽還在風中靜坐,和四個月相比,他現(xiàn)在的身體竟有淡淡微光閃爍,卻沒有任何真元的氣息,這是他肉身自身的變化,四個月的淬煉,終于讓他的肉身更進一步,能坦然承受周圍狂風的撕扯。
而在他的心臟中,那源源不斷的生機還在持續(xù),凝聚出的金色血液也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心房的半壁江山。
但他身外頭骨上密密麻麻的血痕,卻和四個月前相比暗淡了許多,幾乎都到了隨時都會消失的地步,而本是圓潤無暇的頭骨上,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道裂痕,且這種趨勢還在不斷擴張。
如同一個完美無暇的瓷器,當裂紋浮現(xiàn),等待它的只有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