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帶了兩暗衛(wèi),趕著馬車去鎮(zhèn)子上,以最快的速度買了兩大桶粗鹽回來。
這回蘇棠都沒動手,直接讓半夏做的這事,因為這事實在是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半夏照著蘇棠之前做的,把粗鹽融化、過濾,然后放鍋里煮。
從頭到尾,謝柏庭和忠勇侯世子都在,他們是親眼看到粗鹽是怎么變成雪鹽的。
謝柏庭嘗了下鹽后,看向忠勇侯世子,“今年的鹽判是哪天?”
“這個月十九?!?
巧了,今年負責(zé)談這事的就是他爹忠勇侯,所以忠勇侯世子知道的很清楚。
要不是為了找云翊,這會兒他應(yīng)該跟他爹在去邊關(guān)的路上。
忠勇侯世子回了一句,然后睜圓眼睛,“你不會是想......?”
“這事比尋找云翊更重要,”謝柏庭的聲音擲地有聲。
忠勇侯世子連忙道,“我這就啟程去邊關(guān)?!?
忠勇侯世子轉(zhuǎn)身就走。
等他出了廚房,蘇棠還懵著,“什么鹽判?”
這話問的謝柏庭渾身無力,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蘇棠是個很矛盾的人了,她懂的多,又缺乏常識,她知道的大家不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偏偏她不知道。
寧朝有鹽田,也有鹽礦,但多是粗鹽,雪鹽根本不夠吃,朝廷每年都要從北疆等地買鹽,花費巨大不說,北疆等地還不肯賣,一年一個價。
蘇棠這變粗鹽為雪鹽的法子,不說將來能為朝廷掙多少錢了,眼下就能為朝廷省下數(shù)十萬兩白銀。
蘇棠聽得咋舌,“有這么夸張嗎?”
說完,見謝柏庭眼睛不帶眨的看著她,蘇棠嘟攘道,“又沒人和我說過這事,我要知道,我肯定不讓朝廷花這冤枉錢。”